都让他很不适应,他还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强迫自己睡着。
迷迷糊糊间,他却听到一阵喊杀声。
他噌的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往床边摸,打算找武器防身,却只摸到了一根象征使节身份的旄节。
一中年书生衣衫不整的闯进来,道:“苏将军,匈奴人疯了,说我们杀了他们的单于,现在他们到处乱杀,李将军正在率队抵抗,我们快跑吧。”
紧急关头,苏牧却异常镇定,他不慌不忙的穿衣。
“草原之大,我们能跑哪去?”
书生闻言,颓唐之色爬上脸。
是啊,这么大的草原,大夏也在千里之外,他们能跑去哪?
看着衣衫不整的中年书生,苏牧笑道:“惠常先生,您时常教导我,大丈夫,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无论何时,都要保证仪态不失,怎么如今您反倒是衣衫不整的。”
惠常先生闻言,面有愧色,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
等他们衣服穿好,喊杀声也停了下来。
苏牧叹口气,“看来一切都结束了啊。”
片刻后。
一队匈奴兵杀进大帐。
入眼,一老一少站立在大帐中央,衣衫整洁,昂首挺立。
“绑!”
吐出一个字后,一群虎狼之士上前。
来自大夏国的贵胄苏牧,就这么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
红日初升。
太阳,往往代表着希望。
然而,大夏使节队伍中的众人,却都陷入了绝望。
昨日还被奉为上宾的他们,今天却都成了阶下囚。
而这一切,竟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刺杀单于的罪名。
这个罪名荒唐到让苏牧想要发笑,在你们的地盘,我一个麾下只有一百多号人的大夏使臣,杀了你们的首领。
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个能力,我图什么?
被人结结实实扣上一个大黑锅的苏牧,在两天后,见到了匈奴的新单于。
一个绿瞳、鹰鼻、络腮胡子的大汗。
栾提且鞮侯来到关押苏牧的帐子里,满面笑容的来到他面前,道:“苏将军,在长安时,你我相处甚欢。虽然你们杀了我哥哥,但由于我们之间的情谊在,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苏牧略微抬了下眼皮,道:“说吧,什么条件。”
栾提且鞮侯道:“没什么条件,你我兄弟,还谈什么条件。你就只管留下来,和兄弟我共享荣华,有朝一日,我们也可以共同返回长安。”
浑身被绑,苏牧艰难的站起身,微笑迎着栾提且鞮侯走过来,并在他面前站定。
看着脸上挂着欣赏笑容的栾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