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的话语,苏牧冷冷道:“子行矣!”
翻译成现代话就是:给爷滚吧!
“你!……”李权想抽身就走,但想到可汗交给自己的任务,他又按下怒火,道:“苏牧,你可想清楚了,今日我一走,你以后再想见我可就难了!”
他按下了怒火,苏牧却再也按不住心中激愤,道:“你原为大夏臣子,如今不顾恩义,叛主背亲,不仅不感到愧疚,竟还得意洋洋的朝我夸耀!”
“像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我为何要见你?”
李权被他骂的双眼微眯,拔出腰间弯刀,道:“苏牧,你真不怕死吗?”
这是在威胁我?
苏牧笑了,道:“南越杀夏使,被夷为平地,如今已成为我大夏郡县;大丘王杀夏使,如今他的头颅被悬挂于城墙之上;夫余国杀夏使,如今也已遭遇灭顶之灾……”
李权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因为苏牧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先帝在时,曾说过一句话: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
先帝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随着那些小国一个个的覆灭,除了匈奴这个同样强大的家伙外,其余国家再无敢犯边者。
见李权脸色变换,苏牧笑道:“请诛杀我,我期待着匈奴步那些小国的后尘。”
账子外还下着雪,李权的冷汗却下来了。
他收回弯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当日下午。
苏牧便被投于地窖,单于下令:不赐食物,任其自生自灭。
威逼利诱都不能使苏牧降于匈奴,栾提且鞮侯失去了耐心,开始动真格的了。
地窖外并无看守,苏牧只要爬上木梯,就可逃走。
但栾提且鞮侯并不担心他会这么做,因为这时节风大雪大,野外万物凋零,除了枯草就是冰雪。
一个人没有食物,也没有交通工具,仅凭双脚,是不可能走出天寒地冻的草原的。
咕噜噜~
肚子传来打鼓声。
苏牧惨笑一声,我堂堂丞相之子,竟要落得一个饿死的下场。
不甘呐!
他低头,看着身上的羊皮袄。
这是临行前,妻子为他亲手缝制的。
……
又三日后。
地窖口突然传来说话声。
“下去看看死了没。”
“不用下去了吧,都六天了,肯定早就断气了。”
“少废话,呼你熊脸了。”
“我下去还不行吗。”
片刻后,窖底传来惊呼,“人还活着!”
苏牧断食六日不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