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乞丐摸肚子的频率变高了之后，又等了会儿，天色已经发黑，行人零星几个，馒头铺也关门了，小乞丐才抱着碗起来。
景习远远的射了个铜板在他碗里。
他看起来很高兴。第二个一大早就蹲在馒头铺前等开门。买到馒头第二秒，景习抢了馒头边吃边跑。
饥饿果然会导致注意力不集中，啧啧。
几分钟后，景习坐在一个木高架上面，小乞丐在下边爬，景习吃完馒头后打了个嗝，拖着下巴看着行动迟缓的小乞丐。
后来主人家出来，小乞丐抱着碗跑掉了。
但没多久，估计又喝了几大碗水的小乞丐回来报仇，还把她攒了一段时间的铜板给抢了。这就有点过分了。
小乞丐去买了三个馒头，吃到差点噎死，还是景习给灌了两碗水才救回来的。当然铜板和馒头她也都笑纳了。
天气渐寒，行人都穿上了几件厚衣服，乞丐窝固定到了三四个点，景习几天没见小乞丐，发现他换到了自己这个乞丐窝，也很快知道他为什么讨不到食物了。太臭了。
在外还好，封闭空间里呆着就有问题了。
窝点里是禁止打架争夺的，不然小乞丐早被她踹进湖里了。
这个小镇丐帮里，常见面孔有二十多个，这个大小的窝点有五六个。位置是在一个好心的老婆婆家背面，顶棚是被加长的，三面透风，但被稻草挡着，地势还行，不积小雨。为了御寒四周有破衣服挡风。
她在一个角，和刚来的小乞丐中间隔了个瘸子，进出都要碰见。小景习半夜怎么都睡不着，顶着愤恨就拉着小乞丐的腿往外拖，也才发现小乞丐又瘦了点，仅一把骨头摇摇欲坠。她们两出了响动也没人管她们。小乞丐被拖行了三四米，才动了动腿撑着不让她拖远。
景习松开手：“起来，请你吃馒头。”
小乞丐不懂‘请’字，但听到了馒头，猜出了意思，睁眼爬起来盯着她后背走。
还是那口井，她们合力打上了半桶。景习拿着偷偷扯下的小块挡风布料浸水拧干，拉着小乞丐的手就搓了起来。小乞丐想躲，被馒头两个字镇压了。
景习也没擦多干净，只是把手脚多洗了几次。
“还是个妹妹？你以后就叫诺儿了。”顺带一提，这是当地俚语中妞儿的意思，相当轻佻的叫法。当然小乞丐充耳不闻，直盯着她眼睛，半响后只盯着她的手，景习把半个馒头拿了出来：“明天的早餐，分你一半。”
剩下的四分之一馒头，换了瘸子往外一个位置，景习把手放在小乞丐的肚子上，让她抱着取暖。
又过了十几天，瘸子说，有人在镇子里找小女孩。让小景习去看看。
的确是天鸿镖局的人。景习也很快被两个激动不已的师兄抱在了怀里。
回去时，景习让师兄带走了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