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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理道:“小子,莫说吃苦,即便是打断本县双腿,也是改得!此事,本就是我之错,连累到钱大人,吴某心中多有愧疚啊!”
“大人放心,小子既然敢开口,必然有办法护得吴县上下安危。”
吴道理点头,随地坐下,性格有些大大咧咧。
方晨跟陈主簿走到近前,低声问道:“县尉大人,你看押军粮之处,可有几人知晓?”
吴道理回忆片刻后答道:“除了钱大人和陈主簿外,也就是本县尉手下衙役。”
问题的关键在于,区区衙役,又是如何联系到外人的?
“军粮丢失时,大人可在那处庭院之中?”
“并未,只在院外驻守,任何人没有钱大人手书,皆不可进入庭院。”
“那庭院中,何人驻守?”
“我手下亲信,一共六人。”
陈主簿赶忙将六人姓名记下,方晨对他道:“主簿,劳烦您走一趟,查一查这六位家中,近日来可有得到大笔金银钱财,又或是大手大脚之辈。”
陈主簿微微眯眼,猜出了方晨的想法,满意点头,“小晨放心,我这就去办。”
方晨坐下,对吴道理道:“县尉大人,小子还有一事请教。”
“你这小子,说话何必客气,叫我吴叔就好。”
“行,吴叔,我想问,县中有几家大户?”
吴道理毫不迟疑,开口道:“县中大户六家,其中三家来自临安府,余下三家,都是本县豪绅。”
“三家来自临安府?”
吴道理赶忙道:“其中一家,小晨你绝不可轻扰。”
“为何?”
“因为那户人家,来头太大了。”
方晨急忙道:“吴叔,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那些失踪的粮食,就藏在那几家大户之中。”
吴道理却是摇头,“绝无可能!”
没想到吴道理拒绝的如此果断,方晨不解,“难道这其中还有缘由不成?”
吴道理沉吟片刻后道:“丢失军粮那日晌午,我曾检查过,六十车军粮一车不少,可入夜之后,军粮消失踪迹,好似鬼魅作案,实在让我措手不及。”
“鬼魅?只怕人心有鬼才对!”
身为唯物主义的信仰者,方晨才不信鬼魅之言。
脑中开始计算,从吴县尉午时检查过军粮,一直到入夜进行日常第二次检查,少说也得有四五个时辰的空缺。
那也就是说,贼人就是在四五个时辰之内,搬空了整个庭院?
“吴叔,你那六个亲信,也在狱中?”
吴道理摇头道:“找不见人,和那些军粮一样,都失踪了。”
假设,吴道理的亲信中出现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