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
钱夫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为何?难道他出身有何不妥?”
钱有为坐起身,唉声叹气,真给钱夫人吓坏了。
“难道...难道这孩子得了不治之症?”
钱有为哭笑不得,解释道:“夫人,小晨从太原而来。”
“那又如何?不就是太原吗?他姓方,又不姓王!”
“夫人,我说的是种家军!”
“你说什么?”
钱夫人不解,“种家军十三年前就消失,晨儿怎么可能与种家军有关?”
钱有为摇头,“无人可以为他佐证,要不是他无意间透露,陈默他们也不会猜到小晨的出身。”
“当真?”
“就算不是真的,也与种家军脱不了干系,此子聪慧世间罕见,阅历更是不凡,非世家子弟不可。”
钱夫人面色略显不耐,“即便如此,与本夫人收他为子,有何不妥之处?”
钱有为赶忙将钱夫人搂在怀中,低声宽慰道:“若是他今生不入朝堂,做一富家翁倒还罢了,可他的出身,代表着种家军数万怨魂的仇恨!你我若是将他收做义子,便是毁了他的未来!”
十三年前,种师道病逝汴京,种师中奉命救太原之危,孤军深入援军迟迟不显,重重包围之下。
上至种师中,下至百户士卒,力战不降,全军覆没!
种家唯一的传人种洌,最后露面也是在收敛叔父种师道尸骨西归之时,之后再无人见过他。
大儒转武,三代御疆的种家,彻底消失在了大宋。
重病之时,种师道仍在忧心国政,为国献策。
奈何宋钦宗未听种师道之言,七十二岁的种师道郁郁而终,而北宋汴梁最终成为了金人的陪都。
入京的金人将领甚至还找到了种师道之侄种洌,直言种师道若存,京都岂能轻易攻下?
方晨借了种家军的身份,日后唯一的路途,便是为官!
不论文武,会有无数人替他铺路。
他们所希望的,是种家流传下来的精神,永不熄灭!
至于文武之分,更不是问题。有种家为前例,今后方晨从文从武,都没人敢说闲话。
只不过......这小子现在心理问题很严重,不好好读书,偏要行商事。
就好比,一条通天大道,一条看不清前路的羊肠小道。
方晨非要选择后者,钱有为岂能答应?
说方晨是种师中的子嗣,根本不可能,但若说方晨是种师中往下第三代,却十分有可能。
陈默和吴道理猜测,方晨之母,源于种家。
谁让方晨多嘴说了一句,“方晨之名乃家母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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