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的双目清明,并未被小小熏鱼吸引。
方晨看的清楚,他这是在捧着方九爷。
少去官面之言,两者说话时都有意高抬对方,钱大人敬方九爷年长,又是军伍出身;方九爷则敬钱大人是一位好官。
虽然这位“好官”的外表,实在不像是一心为民之人。
一身福贵难遮,两袖金玉挂怀。
若不是早早知道这位的底细,换做旁人,非得将他视作搜刮民脂民膏的恶官典范不可。
廉洁难养,清官难断。
百姓眼中,只有肯干事,干实事的官大人,才是好官。
至于出身?
谁在乎?
也只有那高高在上的朝堂,才会把一个人的出身看的如此重要,甚至隐隐成了攀比。
“九叔,时辰不早了,本县也该走了。”
“大人,不如留在村中休息一晚?”
“万万不可,九叔不知,本县家中那位夫人,脾性不好,若是让她知道本县在外过夜,本县的耳旁还真就没办法清静了。”
旁人哄笑,不显嘲意,反而觉着亲近。
“那我送您!”
“当不起,本县有一事,还要告诉九叔。”
“大人请说。”
“方晨,与我同行。”
“这......”方九爷面露为难之色。
钱大人以为方九爷爱护方晨,便开口劝慰道:“九叔放心,本县绝不会亏待他。”
方九爷固执地摇了摇头,走到方晨身边,迟疑道:“公子,您...要去吴县?”
方晨笑着开口道:“确实该走了。”
“公子!”
方九爷听后,顿时就跪下了。
给在场众人下了一跳,老跪少,天不容,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九爷,您这是做什么?”方晨想要搀扶起方九爷。
方九爷却急声道:“少...公子,少不得要几个下人伺候,若是公子不弃,就让村中那几个娃子,跟着您吧!”
“九爷!”方晨哭笑不得,“您老别闹了,快快起身,若是再不起,我可要给您跪下了。”
“不敢!不敢!”
方九爷吓得赶忙从地上爬起,低声道:“公子此去,身旁没个护卫,实在不妥!”
方晨十分尴尬地看了钱大人一眼,对方眼神古怪地看着自己,只好出声道:“九爷莫非忘了我的出身不成?一介白衣,要什么护卫?”
“公子!”
方九爷还想劝方晨,却被方晨制止。
“各位,能否让我与九爷单独说两句?”
钱大人心中还在纳闷,为什么方九爷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