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孩子远比常人懂事,想必不会做出令人不齿之事。
何况自家郎君看人的眼光极准,若非真心看好他,又岂会将他带回家中?
情分二字,不仅要日久方能显现,更需要真情相待,用心关照才对。
县衙中,钱有为看着魂不守舍的吴道理,几次想要开口,却不知该问些什么。
昨夜发生的一切,让他心中满是疑惑,无法宣泄。
明明他很清楚,这件事既然对方不愿说,就不该问。
可此中牵连着方晨,让他根本无法掩藏心中困惑。
“吴叔!”“吴叔!我找到了!”
陈默抱着一沓书卷,冲到吴道理面前。
吴道理急忙起身询问:“可曾确认?”
陈默连连点头,吴道理便向钱有为请罪,说与陈默有要事,先走一步。
钱有为心中纳闷,到底是什么事?
要不要这么神秘?
二人离开县衙,直奔陈默家中,将靖康元年记事取出,一一比对。
终于找到了和种家有关的那部分内容。
种师道有二子,浩、溪。种浩官迪功郎,种溪为阁门祗侯,皆死于师道之前。孙彦崇、彦崧,彦崇死于兵,而彦崧则早夭。
种师中这一脉,独子渭,因体弱多病,并未入朝为官,而是居于开封城中。
种家军灭后,种渭恶疾而亡,妻种方氏不知所踪。
而种渭之下,却有一子。
名讳晨,初入族谱,旁人少知。
后认为金军入境,害了种方氏和种晨......
种晨,方晨,种渭之妻便是方氏,还有什么好证明的吗?
答案显而易见!
吴道理哆哆嗦嗦站在原地,一巴掌善在自己面门,“我糊涂啊!”
昨夜为何他不曾看出,方晨明明与将军有几分相似,为何他看不出?
敢对少将军动手,他这是猪油蒙了心不成?
陈默更是傻愣在原地,“他是......他是......”
两人再次取出将令,泪水沾裳,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吴道理率先打破僵局,“小默,更衣!与我去拜会少将军!”
陈默急忙拦住吴道理,“吴叔,小晨......少将军隐姓埋名,你我如此莽撞拜会,岂不是揭明了少将军身份?若是宵小有心暗害,少将军该如何是好?”
如果方晨站在二人面前,一定会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巧合。
他只不过...碰巧罢了。
“那......小默,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陈默道:“我曾与少将军有言在先,入得县中授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