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一声叫唤,声音都颤抖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眼里眼泪都出来了。
“你是……你是………九爷!”
林寿也感意外,与故人如此相见,上下看这落魄的胖乞丐,与记忆中那个盘着核桃溜着弯儿的顽主败家子儿,相去甚远。
“糊图啊,怎么成这样了?”
林寿伸手去拉他,名儿一叫,糊图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抱着林寿是嚎嚎大哭。
“九爷,您这些年都去哪了啊,我还以为在也见不着您了,我委屈啊。”
糊图抱着林寿哭的这个惨啊,这是一点没变,还是原来没出息的那样儿,惹得周围路人直往这看,心说怎么回事,死了爸爸了还是怎么的,嚎的比哭丧还难听,这也算糊图的传统艺能了。
林寿忍不住给他嘴里塞了个包子,堵上他的嘴快别嚎了,糊图吭哧吭哧,把包子吃了个干净然后伸手,那意思还有么,还饿。
那就坐下吃呗,都这样了,三个人坐在那,咔吃咔吃一通吃,你想这里面一个要饭的不知饿多长时间了,一个荒郊野岭棺材里睡了七年,饿死鬼投胎一样,桌上空盘子都堆成山了,也就偏不语吃的少点。
酒足饭饱,几人摸摸肚子打了个嗝。
糊图在剔牙,林寿给偏不语一使眼色。
偏不语一愣,没明白。
“干嘛呀?”
“你结账去啊。”
“啊?不是你请客啊?”
“我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哪有钱?”
偏不语再看了看一桌的空盘子,这俩人一顿横不能得吃了几十个人的量,他凑到林寿耳朵边儿小声道:
“九爷,我没钱啊……”
林寿听了一瞪眼。
“瞎说,报社没给你发过工资啊?”
偏不语听了直嘬牙花子。
“爷,七年了,那工资的银子就是不花,放到现在都得上褐了。”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上进呢,年轻力壮一个小青年,连工作都不找,在京城连个赚钱的生计都没有。”
林寿教育道,糊图泥腿子一样在旁边点头帮腔,九爷说的对啊,偏不语听的无语至极,看着面前两个酒足饭饱的无业游民,你们还要不要点脸了?还能不能处了?
出来吃饭,兜里没钱,有何解法?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有数,这是一场堵上男人尊严的博弈,林寿先手了。
“那个什么,你们两个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得去上个茅厕。”
“哎哟!我拉肚子!”
“坏了坏了!我老婆要生了!”
三人争先恐后抬屁股往外挤,酒楼老板伙计刚才就看这三人不对劲,现在再一看他们要逃单,赶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