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民早探听明白,令亲信贺鲁领兵一万,围住牙帐。可汗驾前侍卫队长乌石极闻报,惊得魂不附体、魄不在身,冒死闯入寝帐,报进可汗。可汗闻报,捶床大怒道:“好一个畜生!端的心如豺狼、狼子野心,取本汗披挂来,与这畜生拼命去也。”乌石极道:“可汗啊,您是金枝玉叶,若有个三长两短,突厥怎么处?”可汗闻言,半晌不语。乌石极道:“可汗,先脱他一时半刻,奴婢遣人报与大太子,提兵来救。”可汗道:“有劳卿家了。”
再说启民太子,他围了王廷,谓诸将道:“本太子围住可汗王庭,父汗必派人请大哥前来相助。我们不必阻拦,在此布下埋伏,只要大哥军马来,格杀勿论。”中将得令,在可汗王庭外步下七处埋伏,这等沙迩翰人马来。
话表那大太子,他闻启民太子兵变,心中大怒,谓来使道:“阁下知王子之怒否?本太子不教那狗贼流血三尺,也不为人。”点兵两万,援救王庭。可怜: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当下启民太子麾下上将哈勒质埋伏在王庭外,远远看见大太子人马,心中大喜,把连珠箭一放,四下伏兵尽起。大太子见了大惊,叫一声:“不好了!大家快撤!”兜转马头,往回便走。哈勒质笑道:“大太子,你若不来,怎有此祸?”教军士万箭齐发,登时箭如雨下,太大自军马死伤无数。慌得个大太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硬着头皮,叫道:“罢了!本太子今日与尔等拼命了!”一紧掌中八棱紫金降魔杵,反身杀入阵中。那些番兵如何是大太子对手?被他一通打,杀死无数。哈勒质见了,咬牙喝道:“这小子果然利害!不可力战,教他知道本将军的箭术。”取弓在手,一箭射去,正中大太子左肩,仰后一跤,栽下马去,番兵赶上,把绳索来绑缚了。
那二太子启民高坐于军帐内,哈勒质押解沙迩翰入帐,俱言前事。启民大喜,斥道:“手下败将,见了本太子为何不跪!”大太子怒道:“我把你这个豺狼心肠的狗贼,你兵变王庭,是要造反么!”启民道:“这有什么?至尊之位为能者居之,父汗无能,我理应继位。”沙迩翰冷笑道:“你有何德何能,敢出此大言!”启民道:“我部下皆虎狼之师,万夫难敌,你这主和派,害我突厥沦为大隋臣仆,此乃丧权辱国!”沙迩翰道:“大隋的宇文成都,无敌天下,你有什么本事,与他作对?听我好言相劝。打消邪念,还好做父子兄弟。”启民闻言大怒,掣刀在手,离了虎皮交椅,一刀斩下大太子人头,血溅当场。众将大惊。启民道:“这厮妖言惑众,把尸体扔到山里喂狼!”部下可怜沙迩翰,把尸体火化,深埋土中。
不表启民谋逆,成都自那日庆功宴后,日夜想念公主,忽一日昏睡书房之内,只见门外走进一个人来,甚是可怕。怎见?
头戴一顶闹龙斗宝紫金貂,冲天翅,穿一件锦绣团龙缎蟒,玉带围腰,脚蹬缎靴,面如淡金,两道乌眉,一双豹眼,连鬓胡髯,满面皆有血点,袍上尽是血迹。
那人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