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话来?小子劝老大王万事宽心为主,自然病体不妨。”杨林道:“多蒙将军费心。陛下征东之事,可曾定备么?”成都道:“多完备了。但是老大王有恙未愈,无人掌管帅印,领兵前去,未定吉日。小子看起老大王来,是这样容颜憔悴,就全愈起来,也只好在家安享,那里领得兵,受得辛苦前去征东?是故夜不能寐,恐大事不成了。”叔杨林道:“陛下若要等病好领兵征东,万万不能了。平辽事大,老夫病事小,老夫若有三长两短,不去征东了不成,少不得要将军掌帅印去的。”
成都道:“这怎么好!还是待老大王病愈,随后到东辽高丽,帅印原归老大王掌管。不知老大王意下如何?”成都道:“嗳,将军又来了。老夫这样病势,如何想什么元帅?但此印当初受尽千般痛苦,万种机谋挣下这印,今日老夫病在床,还将此印架在这里,使我见见,晓得少年本事,消遣欢心。今陛下请将军来,定要取去,叫老夫睡在床上,看甚功劳?老夫身死黄泉,也不瞑目。”成都道:“这便怎么处?没有元帅,三军焉能肯伏?”杨林道:“老夫坐下十二个孩儿,虽是年轻,本事高强,志略也有,只是如今去征东,多是老将军元戎,那个肯服我儿?还是要天宝将军挂帅的。”叫卢方取过帅印,交与成都。成都道:“老大王,小子无德无才,本不该挂帅征东。只是老大王盛情难却,权且收了,日后再议。”
杨林闻言,又叫道:“天宝将军,你且过来,老夫有话对你说。”成都闻言,连忙走到床前,问道:“老大王,有什么话对小子说?”杨林道道:“天宝将军,你要为元帅,就要掌兵权的,可晓得为帅的道理么?”成都道:“不小子无能,略知一二。”
杨林道:“既如此,你说与我听。”成都道:“老大王,那执掌兵权,第一要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安营坚固,更鼓严明;第二,行兵要枪刀锐利,队伍整齐,鸣金则退,擂鼓则进;第三,破阵要看风调将,若不能取胜,小子就单骑冲杀,以报国恩;一镗要刺死骁将,一剑要砍倒能人,百万军中,杀得三回九转,此乃掌兵权的道理。”杨林闻言,大喝道:“呔!你满口胡言,讲些什么话!这几句乱语,想为元帅了么?不是这样的,老夫教你为帅的道理。”成都道:“是了,请教。”无可奈何,只得双膝跪下。杨林道:“天宝将军,凡为将者,这叫做莲花帐内将军令,细柳营中天子惊。安营扎寨,高防围困,低防水淹,芦苇防火攻,使智谋调雄兵,传令要齐心;逢高山莫先登,见空城不可乱行;战将回马,不可乱追。此数条,才算为将之道理,你且记着。”宇文成都道:“是,蒙元帅指教。”杨林道:“接了印去。”成都双手来接,杨林道:“哎!此颗印乃我皇恩赐与我,我虽有病,你要掌兵权,本该与万岁求印。只是事情紧急,也罢,舍了这些礼节罢!”成都接过,双手捧好。不敢耽误,赶忙回朝,已过三天,钦天监择一吉日,将兵符剑印,送至天宝将军府,不必细表。
又过了三月,那杨广闻杨林身体全愈,降下旨意,几位公爷带齐十万新收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