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公主、宇文崶、龙骧将军前来。”左右得令,忙召宇文氏一家前来。拜舞已毕,世祖问道:“崶儿,小凤凰在此地如何,可还受用?”宇文崶道:“承蒙陛下关心,内子无恙。”世祖笑道:“如此甚好。宇文崶听旨。”宇文崶闻言,忙倒身下拜道:“臣宇文崶接旨。”世祖道:“宇文崶东征挂帅,年少有为,扫出奸凶,剿杀逆贼,匡正寰宇,功不可没。朕力排众议,不以年岁为限,拜宇文崶正一品柱国大将军,爵位东襄候,世袭罔替。”宇文崶闻说,急领旨谢恩。世祖笑道:“诸位卿家,今日朕与三位爱妃共度上元佳节,心中实是思念诸位,故而召来同乐。事起突然,幸勿见怪。”成都道:“承蒙陛下错爱,我等怎有怨言?”世祖道:“成都,朕欲南巡,日期在开春之后,你以为如何?”成都说道:“陛下,臣以为南巡是本朝明年的第一大要务,但时间不可在开春之后,应该在仲夏左右。”世祖道:“成都之言,似有道理,请试言之。”成都奏道:“陛下,今南方反王极少,且都是无能之徒,须臾之间就可以一网打尽,此为其一。其二,江都作为陪都,享受恩泽,百姓对陛下绝对忠心。其三,如若北方战事不能在一年之内解决,陛下在南方也可以和他们打割据战,拖死他们。其四,开春之后,水位上涨,如果反王效法韩信斩杀龙且的故事,则我军得不偿失。”世祖闻言大喜,说道:“成都之言,朕以为甚善。但不知何人留在此地,继续收缴反王。”颖儿笑道:“想必陛下心中,早有人选。”世祖闻言,拍掌大笑,留下诸人吃酒,直至日落,方才撤去。
却说成都、颖儿回了天宝将军府,暗暗预备下大簸箩的钱,戏台子搭好,腔调早已翻唱一曲,遂留下宇文述一同过夜。听见宇文述说“赏”,他们也忙命小厮们快撒钱。只听满戏台钱响,老尚书大悦。夫妻二人遂起身,小厮们忙将一把新暖银壶递在成都手内,随了颖儿趋至里面。成都先至宇文述席上,躬身取下杯来,回身来看,颖儿早斟了一盏。宇文述笑说:“二位爷请坐着罢了,何必多礼。”于是满席都离了席,俱垂手旁侍。成都、颖儿至宇文述榻前,因榻矮,二人便屈膝跪了。成都在先捧杯,颖儿在后捧壶。虽止二人奉酒,那宇文崶弟兄等,却也是排班按序,一溜随着他二人进来,见他二人跪下,也都一溜跪下。宇文述见了说:“你们去罢,他们倒便宜些。”说了,成都、颖儿等方退出。
当下天未二鼓,戏演的是《武王伐纣——牧野之战》八出。正在热闹之际,沙羽封因下席往外走。宇文崶因说:“你往那里去?外头那爆竹利害,仔细天上掉下火来,烧了不是头!”沙羽封说道:“不往远去,只出去就来。”宇文崶到底不放心,命婆子们好生跟着。于是沙羽封出来,只有几个小丫头随着。有说有笑,大家又吃酒看戏。
且说沙羽封一径来至园中,众婆子见他回房,便不跟去,只坐在园门内茶房里烤火,和管茶的女人偷空饮酒猜拳。沙羽封至院中,虽是灯光灿烂,却无人声。只当那几个侍女丫鬟睡着了,才要进去,忽听一女叹了一声,说道:“可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