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王庄。
……
第二天,卫军候得到消息,带着十多名亲信赶到王庄村,整个村子已经变成了一片焦糊的废墟。
“兄弟啊!叫我如何给九泉之下的你交待啊!”
卫军候踉跄几步,终究不支跪倒在地。
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喷出……
良久,卫军候才来到了莫家的废墟里。
竹屋已经被烧毁,但是架子还在,没有完全坍塌。
卫军候屏退左右,一个人钻进了七歪八倒、烧得焦糊的竹架子里。
莫昭然告诉过他,他的家里有一间密室。卫军候希望找到密室并有所发现。
竹屋是手臂粗的竹子编制而成的,但是地上却是青石板铺成的。
卫军候掀开坍塌的床铺架子,使劲跺上两脚就发现了异常。掀开一块青石板,密室口只容一人下去。
窄窄不过丈余的密室里,除了一个已经昏迷的孩童之外,再无其它发现……
“你们把全村人都厚葬了吧,等我查出凶手,定要他们给王庄百姓陪葬!”
卫军候抱着那个还在昏迷的小孩,咬牙切齿,赌咒发誓!
他只知道要为自己的下属莫昭然报仇雪恨,却不知道自己夸下了一个无法兑现的海口。
士兵们安葬完村民离开,天色渐暗。
南麓上的乌鸦不知道好歹,纷纷下山飞到王庄,只能在死猪死狗焦糊的身上找到几块烤肉大快朵颐,然后停在竹梢,叽叽喳喳地为三十多缕亡魂超度。
余家的废墟里,一口水缸的盖子突然蠕动。
一双小手伸出,掀开盖子,探出了一张惊恐却不失俊俏的小脸蛋。
村子被屠之际,余缭音被母亲塞进了水缸,在熊熊大火中保住了一条小命。
“爸爸……妈妈……”
余缭音明知再也喊不应自己的父母,只是本能地呜咽了好一阵,然后朝莫家赶去。
“一木……二木……”
在莫家的焦土上,余缭音的呼喊,也只是本能的呜咽而已。
余缭音转遍了整个村子,终于找到了那一片新鲜的坟堆,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还有一木二木埋在那一堆黄土里。
索性逐一的都磕了个头,把一汪泪水当着烈酒祭奠。
然后将脖子上的狼牙取下来,和竹马青梅的童年一起装进荷包,一咬牙,离开了王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