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了。
“没事!假如我父亲还在人世的话,应该快……四十岁了吧,据我奶奶说,她带着父亲常年就生活在云雾山里,靠养蜂和打猎为生,母子相依为命二十多年。云雾山里荒无人烟,我父亲自然无法娶妻。有一天我父亲打猎的时候,在山下遇到几个歹人打劫富商,出手救下了富商家唯一幸存的千金小姐,然后就到带着奶奶,跟着那小姐去县城生活了一年时间,生下了我。”
“我母亲因为难产去世了,父亲在奶奶的劝说下就去从军了。奶奶说,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希望父亲能有所作为。后来,据说我父亲牺牲在平叛的战场上,奶奶又带着我回到云雾山,继续养蜂打猎,继续培植她的缠枝牡丹华……”
赵顺在一边认真听着,身子不断颤栗,眼睛一眨,两滴浊泪悄无声息地掉下,消融在地上的积雪里。
“孩子,那你为什么偷偷下山?你放心你奶奶一个人留在山上嘛?”
“谁说我是偷偷下山的啊?!”
白伊若一惊一乍地说:“我是受奶奶之命,追查采花贼的。就在五天前,一个蒙面人突然蹿到云雾山鹰嘴崖,盗走了缠枝牡丹的种子,然后逃窜下山。奶奶叫我务必擒住这个盗花贼,拿回缠枝牡丹的种子。于是我从洛阳一路追随,到了卫城县……”
突然看了赵顺一眼,纵深跳出五尺开外,认真地打量着赵顺。
口中呢喃道:“我就说嘛,哪有这般巧呢?轻轻松松的就赢一万五千两白银,然后被追杀,然后被救起……呵呵,还真是一个完美的圈套啊!”
赵顺诧异,问白伊若:“孩子你怎么了?什么完美圈套?”
白伊若一脸戒备,站在宅院的雪地里,晃晃悠悠地在赵顺的面前来回转了三个半圈,一改之前的可爱娇柔,嘻笑声里藏着凌厉的杀机。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咱山野粗人,攀不起赵先生这样的高枝,我不该称呼你为爷爷,你也别孩子孩子的了。”
“我就纳闷了,凭着赵先生的这身功夫和我奶奶旧相识的关系,要点花种,我奶奶自不会吝啬,你也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啊……”
赵顺突然醒悟,一脸无辜地对白伊若说:“原来你……认为我就是那盗花贼?”
“不然呢?”
白伊若一脸冷笑地反问道:“鹰嘴崖绝峰险境,没有赵先生的浮云身,江湖上敢闯能进的怕是没几个。能盗取花种在我奶奶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的人,天下更是没有几个!”
不等赵顺辩解,又说:“缠枝牡丹虽然尊贵,但是经过我奶奶这些年的培育,山上也有几十株,你要是春夏季节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讨上两朵。但是用这种卑劣手段去偷,按照我奶奶的说法,一颗种子也不会给你留下,拿得回来就拿,拿不回来就毁掉。另外嘛……我忘了告诉赵先生了,其实你拿了种子也是培植不出花开三季的万寿藤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