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他还以为用贵族的姓氏和财产可以让我留下孩子,但他错了,仇敌的孩子也是我的仇敌,我怎么会让他吃着我的血长大呢?哪怕是违背了教会法,我也一样要切割掉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在爱情中滋生出来的痛苦与憎恨也许办不到,但从我的血脉与家族中滋生出来的厌恶可以做到。”
她的父亲,祖父,身边的许多人都是私掠船船长和船员,在大海上,私掠船就是海盗船,而作为海盗的始祖,英国人和法国人从来就是死对头,如果杰克只是一个新模范军的退役士兵,只是一个农夫,伊娃还不会决绝到那个程度,但正因为他喊出了自己的身份,他的孩子也没有可能继续活下去。
“但那也是你的孩子。”大郡主忍不住问道。
“正因为是我的孩子,殿下,孩子是母亲的财产,”伊娃冷酷地说,她也知道大郡主有可能与西班牙人的国王缔结婚约,作为敦刻尔克人,她也是不赞成的,但这其中涉及到太多东西了,她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也不笨,知道这些东西还不是她能触及的,“而且,”她还是忍不住说:“如果我留下了孩子,我也绝对不会让他知道他的身世,与他的父亲有一丝一毫的关联,孩子应该属于母亲,因为他是从我们的身体里脱离的。”她靠近大郡主,对这个对她一直十分关心与爱护的贵女,伊娃觉得自己可以多说一两句:“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成为孩子的父亲,但他们的母亲永远只有我们。”
说完这句话,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可以感觉到大郡主的手握紧了,“但在这里,我还是要求圣母玛利亚保佑我们,殿下,希望我们依然可以保有做出选择的权力。”
“愿圣母玛利亚保佑我们。”大郡主说。
“如果,”伊娃突然更靠近了一点,几乎要到失礼的程度的那种,她俯在大郡主的耳边说道:“如果事情真向我们不想看到的发展了,殿下,我愿意和你一起离开法国。”
大郡主瞪圆了眼睛。
大郡主要感谢伊娃对她的安慰,甚至她觉得,如果她真的要嫁到西班牙,嫁到那个对法兰西充满敌意的国家去,她也许真的会带上伊娃,伊娃是一个战士,别的贵女也许不知道,她是知道的。
她没有告诉伊娃的是,她并不怎么害怕,真的,几年前她听说自己要被嫁给卡洛斯二世,一个残废,命不久矣的傻子,她就像是个被送上祭台的牺牲那样只懂得流泪和瑟瑟发抖,完全想不到自己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她的父亲与伯父发现了这点,让她和大公主一起上课说是上课,倒不如说是往纯洁的花苞里注入政客的毒素就事实而言,如果那些给她们上课的“教师”能够有嫁到别国王室的机会,他们大概会欣喜若狂吧,因为王后,王太子妃可能是最靠近权力顶峰的外人了,换了其他人,除非遇到路易十四这样宽容的国王,但就信仰、出身和人脉就足够他们好好经营上好十来年的了……
就像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幼童在遇到恶狼的时候就只要哭叫逃跑,一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