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变成哑巴了?”
刘思遇在马背上身子前倾,俯视了一眼侯霸荣,又对着右手边的手下说道:“我还当是个什么英雄人物,原来就是个废物,啊,哈哈哈!”
“哈哈哈......”
“只要你向我求绕,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或者你说说你是什么人,来大名府作甚?要是我听得高兴,没准就不追究你袭击天雄军大将的罪过了。”
刘思遇是狂妄,但是他不傻,先前那匹跑掉的枣红色坐骑,分明是一匹河东大马。
能够骑一匹河东马,而且是不认识他刘思遇,还敢逞英雄的人必然是有所倚仗。
而这个傻大个看起来凶狠异常,没准就是哪家的精锐,大名府是交通要地,有南下北上的节度使游骑路过,很常见。
他是魏王府的大红人,在大名府,就是州县的长官都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但别人可不会跟他一块疯,像这样截杀节度使的信使什么的,可是大罪。
此人被他抓了起来,看到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根本不能无声无息地做掉,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对于他这样日进斗金的人来说,不值当。
尽管样子狼狈,但是侯霸荣的嘴上仍然没有服软:“乃公还能跑,就是你们这群废物跑得太慢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着侯霸荣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刘思遇的三角眼抽抽地抖动,他再次下令全队加速前进。
就这样又跑了四五里地,在侯霸荣磨破了裤子后,他方才下令将侯霸荣丢上马车,着那刘玉娘稍加照顾。
被人捆着拖于马后,侯霸荣并没有感到太过疲惫,身上的也全是皮外伤,反而是这种硬生生地给人拖了十几米的羞辱,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只能恨恨地瞥了一眼前方的刘思遇,低头不语。
而坐在车上的父女俩更是频频向他告罪:“对不住壮士,是我父女俩,连累了壮士。”
对待这父女俩的告罪,侯霸荣只觉得有些聒噪,他听得有些不耐烦,于是烦躁地挥手打断:“别说了这些没用的了,有没有吃的喝的,给乃公来一口,就当是报答我了。”
“有...有,”刘玉娘先前特定留下来的干粮和水袋,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她连忙把水袋递给了侯霸荣。
侯霸荣也不客套,拿起水袋,先喝了一小口水,漱了漱口,随后没形象地随地一吐。
然后他将水袋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喝罢后,还不觉得解渴。
“难道是因为没有烧开,所以才没有衙内的水解渴?”
刘玉娘看到后,接过空水袋说道:“壮士,要不要我再去求一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