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被赐予甸爵和封地。
倒是商容自己,以未加冠成年之由,辞了众多封赏,只讨了个牛正之职,看顾都邑一带农耕牲畜之事,打算潜心求知于农事个两三祀。
新王即位,早三月便召告各方诸侯伯,纵使不能亲到的,也多派了祀子前来。这本是臣服之举,但也有不到者,如东方夷方诸部,乃殷商世敌;北方鬼国,近年又与殷商重启战端;再如西方周国,因先君季历之死彻底被激怒,借子羡登王位之机彰其不再臣服之意。
而亲自来殷的侯伯,也都获了厚赐。羡王并没有择诸侯加封公爵,仅在朝觐的伯甸中择纳贡丰厚者六七,彰其功劳而晋封了侯、伯之爵。
其中便有仲牟的阿爷戎胥仲潏,前有西北征戎羌累祀之功,后有周原杀周伯与护王驾之功,终于晋封戎胥伯,而戎胥城自此也将成为戎胥国。
大典之后,诸侯伯还有陆陆续续来朝的,殷都变得更加喧闹,每日纳贡的车队川流不息。
一连数日,阿爷也都被羡王请入王宫与众侯伯饮宴。
晴姒被姑丈羡王册封为王女,一时也脱不开身出来寻仲牟。而少学也因王族子族一连串的祭祀庆典,最少要休停两月。
大典后一个来月,仲牟除了每日修炼,也偶尔在殷都内闲逛,如今他已不再像刚来时那般生怯,除了王族、帝神教的禁地,及各族私密之处,哪里都去一去,甚至外郭城也转了两三次。
好在去过典册室,看了那些册典,又有那中年宗贵的解答,他对《自然经》的知解也已不可同日而语,知道肚腹中那股暖热便是气,是气息的气,气息之法,便是呼吸之法。
一呼一吸间,凝神守意,静笃守心,沉意无想,荣辱风雨而波澜不起。
这等秘法,周遭几乎没有听闻过,更不要说有人懂得如何修炼。
他依然靠自己体悟摸索,这个月来,常常感到肚腹间犹如有只小老鼠,热烘烘上下窜动。
每当他修炼桩法时,便尤为明显。桩法中也有意守的讲求,无论动静,心意总会集中在肢体某处,或某几处。
偶然间,眉心似乎点起一丝烛火,肚腹的小老鼠便会游窜到意守之处。让他无论发力还是筋肉劲巧的掌控,都变得十分容易拿捏。修炼起来往往事半而功倍。
只是眉心之火时有时无,令人莫名其妙,因而大部分时候那仅是一只不大听话的小老鼠。
“牟儿,费氏没有刀,阿爷从族兵中给你寻了一柄短刀,先拿去练着。当今巫武,似我戎胥一族这般用刀的很少,大多以剑、矛、戈为主,一者是当年炎黄用剑,煌煌王者,九黎用刀,逆乱邪魔,因而剑为正,刀为邪,刀被世人唾弃,自然秘传之法也不多;再者,刀的打造原本较剑要隐秘许多,多以秘法相传,你曾祖当年所获秘传中除了巫武,便有锻刀之法……”
阿爷只要没有商王或众侯伯相邀,便会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