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部族首领,正是他这一趟要刺杀之人,对方虽铜骨小成,但作为新晋宗伯,其刺杀难度不亚于丙等的铜骨大成。
但眼看血面众这一目标即将达成,他心中又无比期待。
在南下的路上,他不禁触景生情,想起当年随阿爷护送大王子羡回殷的一路,过了王屋山,在到达召国前,便时不时能见到有苏的牧人与毡帐。
戎胥牟在沁水洗去一身尘垢,换了华服,俨然一副宗贵子弟的模样。刚走不远,便察觉密林间多人埋伏。
他刚想避开,却有一支利箭远远射来,被他以掌刀劈落。他暗中估算着这一箭的力道,对方仅仅甲肉巅峰,对于铜骨初成的他,倒是不足为虑。
对面密林,稀稀拉拉跳出七八十人。仔细看去,全都是少年,大的十八九,小的不足十岁。一个个破衣烂衫,灰头土脸的,手中的兵刃也驳杂不齐,甚至石刀石斧这粗简之器。
为首之人,二十上下的年纪,方脸阔口,目炯眉粗,穿着粗葛上衣,包着臀股,下着破着洞的长裤,一看便是山野粗鄙之人。对方手持近丈的铜弓,粗牛筋制的弓弦,被拉成满月,铜箭指着他的脸。
那少年首领见华服少年竟然徐徐向自己走来,声如洪钟笑道,“身手不错,胆子也不小,不说逃掉,还敢近前,看来是脑子不太好使。”
他的话引得身旁众少年哈哈大笑。
戎胥牟嗤笑道:“你还是第一个说我脑子不好使的人,霍霍~你们这副样子,莫非是山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