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者心中荡漾起别样的心思,所谓的改变,哪怕用了浑身解数,也不过是改变自己身边的些许人。
而书本中所论述的蝴蝶效应,在滔滔大势面前,犹如螳臂当车,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邕州城不大,住户也不过是三千余户,万余人,城东是高地,住着富贵人家,城西是洼地,住得是底层,水涝之灾常有。
而,李嘉的马车,就是从东往西,去往那残破且狭窄的底层平民。
与稀稀落落的城东不同,满是积水的城西,早就醒来,大部分人都将力所能及地积水清理干净,然后为一日之食,而匆匆忙忙地上路。
所以,李郎君看到的,就是一个热闹且拥挤的城西,马车的到来,掀起了一层浪花。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城西中央的一处道馆中,位置很偏僻,选址也很巧妙,既不偏僻,又不繁华,周边又没有多少建筑,很是醒目。
等到他的马车到来的时候,道馆门前,已经排满了队伍,或女或男的,大多衣服破旧,面黄肌瘦。
人虽然多,并没有人维持秩序,但却保持的很安静,毫无声息。
“郎君,到了——”
下了马车,瞧着这泥泞的地面,嘴巴嘀咕了两声,在众人好奇地目光中,李郎君快步向前而去,对着大厅中,那个身着道袍的中年人而去。
“孩子是着凉了,按着这方子,去抓几回药,三四天就能好了。”
等李嘉到来的时候,正看见,一个清瘦的道士,正捏着胡子,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望闻问切,时不时地晃晃脑袋,颇有一副神医的模样。
“徐道长——”李嘉淡淡地一笑,轻轻的问候道。
“李郎君来了,恕贫道不能远迎!”微微欠了欠身子,徐道士面容不变,仍旧自顾自地看着自己的病人,似乎完全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李嘉不以为意,从随从手中,拿出了食盒,将自己的零嘴,散给那些看病的小家伙们。
可口的食物,一下子就让空气变得活泼起来,孩子们虽然身着旧衣,但却笑得很开心。
终于,等了半个时辰,队伍终于散尽,而李嘉,也与徐道长见了面。
“道长别来无恙啊!数月不见,道长依旧古道热心啊!”
“郎君客气了,不知此来所谓何事?”徐道士一副欠揍的表情,态度很是敷衍。
即使如此,但李嘉依旧忍了下来,谁叫人家有本事呢?之前他能够治疗血吸虫病,自己得知鸦胆子方子是一回事,实验出来,真正的形成药方又成了另一回事。
毕竟,鸦胆子带着些许毒性。
“道观中供奉的是?”李嘉并不接话,反而瞧着眼前这副陌生的帝王画像,头戴紫金冠类似于玉皇大帝一样的帽子),手拿笏板,身穿黄色龙袍服装,上面绘制有龙腾·七彩云·潮水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