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玄都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实不相瞒,我这一(身shen)所学,不谈高低,只说多少,真正拜师学来的,不算太多,绝大部分也是通过许多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方式学来。既然我与岳兄一样,又怎么会来做这个恶人。”
岳左恍然,稍稍放心一二。
李玄都不再饮茶,又往炉子里添了一根木柴。
岳左双手捧杯暖手,又问道“那么李先生此次请我过来”
李玄都轻摇了摇头道“没有岳兄想那么的复杂,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这座太平客栈的事(情qing)而已。毕竟太平客栈和太平宗之间似乎颇有渊源,而岳兄又会太平宗的八部神通,这才相问一二。”
岳左羞赧道“请恕岳某孤陋寡闻,久在九河府境内,着实是没听说过怀南府境内的太平客栈。”
李玄都摆了摆手道“岳兄不必如此,我也就是一时兴起问起此事,也没想着非要问出个结果,只是心怀侥幸罢了。”
岳左又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算是压一压惊。
李玄都双手不冷,却下意识地将双手伸到火炉旁作烤火暖手之状,缓缓说道“桃李(春chun)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此事之后,这座岭秀山庄恐怕不再是你的容(身shen)之处,不知岳兄有何打算”
岳左在今晚第三次面露苦笑,“岳某这一(身shen)所学都是来自于老庄主和岭秀山庄,若是一走了之,便是有愧于老庄主和岭秀山庄,可若不走,以大庄主的猜忌(性xing)子,怕是也会生出其他事端,所以不瞒李先生,岳某如今实是(身shen)处两难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玄都问道“为何不去太平宗据我所知,正道十二宗中,以替天行道的正一宗最是规矩森严,而以太平无忧的太平宗最为宽和待人,若是你去太平宗说明(情qing)形,以太平宗的处事风格,多半不会将你如何,说不定你还能借此机会,正式拜入太平宗门墙。到那时候,不说什么大道可期的话语,最起码是从一条羊肠小径变成了一条坦途大路,别的不敢说,一个先天境还是有望的,若是再有些机缘,求一个归真境也不是不能。”
岳左摇头道“李先生的办法,我也曾经想过,只是如今太平宗已经封山,就连山门都是云深不知处,我又如何去得太平宗”
李玄都说道“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岳左眼神一亮,知道这位李先生来头极大,远不是一座小小的岭秀山庄可以比拟,眼界自然也极高极广,他不由在心底生出几分希望,恭敬道“请李先生赐教。”
“谈不上赐教。”李玄都摇头一笑,道“就是我刚刚说起过的太平客栈,不管是真是假,不妨前去一试,说不定是一条路。”
岳左沉思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
李玄都继续说道“如果这条走得通,那么你在临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