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被认为下乘,可寻常井水再怎么(阴yin)气浓重,也不至于浓重到如此地步,(阴yin)气本是虚幻之物,捉摸不定,可此时的(阴yin)气浓郁到近乎实质,这才会让井水变为土黄颜色。
这等(阴yin)气,到底是从何而来
人群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名中年文士,笑道“井里井水要开锅,就是不能蒸馍馍。”
李玄都猛地转头望向文士。
文士冲李玄都微微一笑,道“大祸将至,阁下还不速速离去”
“你是何人”李玄都心神一震。
文士“啪”的一声展开手中折扇,扇起阵阵清风,笑而不语。
正在围观的百姓对于这一幕却恍若未闻,亦如未见。
苏云姣按住剑柄,猛地朝此人冲去。
可结果却是苏云姣一冲而过,根本没有触及到这名男子分毫。
李玄都走出人群,对苏云道“不用白费力气了,是(阴yin)神**中的分(身shen)法,他的真(身shen)并不在此地。”
中年文士轻摇折扇道“忽见天上一火链,似是玉皇要食烟。如果玉皇不食烟,为何又是一火链又见地上一怪嘴,缘是阎罗要吃人。如果阎罗不吃人,为何又是一张嘴”
话音落下之时,天色骤然一暗。
李玄都和苏云姣抬头望去,只见此时的天空中风起云涌,无数黑云从四面八方向这座县城蜂拥汇聚而来,遮天蔽(日ri)。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的时间,已经是要大雨倾盆的架势。同时从黑云之中隐隐传来轰隆隆的沉闷雷声,可见电光闪烁。
想来这就是所谓的“火链”,只是不知道后半句的“阎罗张嘴”又要应验在何处。
待到两人收回视线时,中年文士的(身shen)形已经消失不见。
“李师兄”苏云姣忧心仲仲地望向李玄都。
李玄都摇了摇头“你姐说的没错,事(情qing)变得复杂了,在江湖上,复杂也就意味着棘手和麻烦。北芒县距离北邙山极近,而北邙山又一向是皂阁宗的势力所在,那么此事必定与皂阁宗脱不开干系。”
就在此时,井台那边还有人不信邪,又将水桶放入井中。
如果这处水井的水不能用了,那就要去别处的水井,那可是要花钱的,要不就是去城外的河中背水,要累死个人。
片刻之后,那人转动着轱辘将井水提了上来。
众人围上去一看,然后就听一声惊呼,水桶掉落在地上,泼洒了一地。
这次的井水不是土黄色了,而是变成了暗红色,就像浓稠的鲜血,水桶打翻在地之后,暗红色的井水在地面上缓缓蜿蜒,然后像血液一般渐渐凝固。
所有等着打水的百姓顿时一哄而散,不过片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