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n)影道“藏老人,我劝你一句,莫要得志便猖狂,你应该知道那几个晚辈(身shen)后都站着些什么人,你若是敢将他们一气打杀,就算是我,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藏老人自嘲一笑“要不怎么说求人不如靠自己,若是老夫能有你这等境界修为,哪里还用得着如此瞻前顾后,想打杀就打杀,不想打杀就留他们一命。”
虚幻(身shen)影不置可否道“就算是我,也不敢如此行事,距离你所认为的自在,还尚有一段距离。”
藏老人哑然失笑“你真要杀人,谁又能拦得住你当年的祁英,可不就是这么死的。”
(身shen)影没有说话,又看不清神(情qing),不过藏老人也不必去看,以他对这此人的了解,应该是对自己的这番说辞一笑置之,不以为然。
藏老人也不以为意,转开了话题,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些年轻小辈可以如此厉害,除了他们(身shen)上宝物众多之外,境界修为上到底有什么不同好像与我们这些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不太一样。”
这位当世地师却是没有给堂堂皂阁宗宗主留太多面子,直言道“不是我们,是你。你与他们的境界不太一样,而我们都一样。”
第一个“我们”和第二个“我们”,显然并非一个“我们”。
“我们”藏老人把“我们”这两个字咬得颇重,接着又望向徐无鬼“你说的这个我们都有谁”
徐无鬼答道“老玄榜上有名之人,都有。换而言之,这些年轻人长生有望,不是说他们此生必然可以踏足长生境,而是说他们有了奢望长生久视的资格。在官场上有句话,叫做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若是把长生境比作内阁的阁臣,那么这些年轻人就是刚刚考中了进士,有了资格,可距离入阁拜相,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不提一甲的进士及第,只说二甲的进士出(身shen)之人,外放一地为知县,知县为正七品,若是一任知县连续三年考评中上,便能擢升为从六品,以此类推,即便是一路畅通无阻,你想爬到正一品也要三十六年的时间,若是算你二十岁得中进士,那便是五十六岁,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宦海起伏,有起就有落,不知多少人一辈子就老死在知县任上,蹉跎一生。六品到五品,四品到三品,二品到一品,都是门槛,不知道多少公门中人卡在门槛上,除非遇上庙堂贵人,否则就会寸步难行,终生不得寸进。若是得罪了人,或是站错了位置,不但官位难保,说不定还要连累全家遭殃。”
说到这儿,他稍稍一顿,望向藏老人,道“还是用公门中人来打比方,你这种人,官已经做得足够大了,可以说是一州一地的封疆大吏,可不是进士出(身shen),只是一个举人出(身shen),或是恩荫捐官出(身shen),那么想要更进一步登阁拜相,那便千难万难,唯一的弥补之策,也不过是求取一个赐同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