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而不衰,未尝没有因为双方互为对手的缘故。”
“一语中的。”李玄都道“儒家圣人说中庸之道,道家先贤说(阴yin)阳之道,有(阴yin)才能有阳,有阳方能有(阴yin),没有恶,何为善没有邪道,哪来的正道。”
就在此时,在雾气弥漫的湖面上骤然传来洞箫声音,悠悠((荡dang)dang)((荡dang)dang),幽怨凄婉,仿佛是一位凄苦女子正在呜咽哭泣。
李玄都一惊,凝神聆听片刻,侧头望向钱锦儿,问道“钱大家是音律大家,可是听出什么韵味”
钱锦儿轻声道“这支曲子从未听过,不过其中满是苦涩意味,应是为男女(情qing)事而作,而且结局应该不会太好。”
说到这儿,钱锦儿的眼神又晦暗几分,显然是想起了被柳玉霜囚(禁jin)的袁飞雪。
李玄都没有钱锦儿那么多感触,只是说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此人分明是以箫声试探我们,若是一个不慎,便要被箫声牵引体内气机,轻则气机沸腾紊乱,重则气血逆行,十分(阴yin)险。”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湖上的箫声骤然一变,从一位哀怨女子变为一名(热re)(情qing)洋溢的舞女,节奏极快,似是十大古曲中的琵琶名曲十面埋伏,又夹杂着许多鼓点节奏。
钱锦儿顿时感觉到自己体内气机被箫声所牵引,逆流而动,使得自己的气血也随之翻滚不休,脸色骤然苍白,险些一口鲜血吐出。
李玄都伸手在钱锦儿的肩头位置一拍,帮她稳住体内气机,而本人则是丝毫没有受其影响。因为李玄都本人极为精通控制窍(穴xue)气机,从他能够自创“借势法”就可见一斑,来人纵使修为要高出李玄都许多,在不露面的(情qing)形下,想要单凭箫声便让李玄都就范,还是力有不逮。
李玄都抬眼望向雾气弥漫的湖面,对(身shen)旁的柳玉霜道“柳夫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湖上吹奏洞箫之人就是你们牝女宗广妙姬。”
柳玉霜抿起嘴唇,没有说话。
李玄都微笑道“你先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太(阴yin)十三剑”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在我来金陵府之前,刚刚在龙门府见过了你们牝女宗的玄圣姬宫官,还有血刀宁忆,“太(阴yin)十三剑”便是从他们两人的手中得来,如果我把你杀了,你说宫官是感谢我呢还是感谢我呢”
柳玉霜顿时感觉气急悲苦,都说打蛇打七寸,李玄都这一句话可谓是打在了她的死(穴xue)上,正道各宗内斗不止,诸如神霄宗、清微宗内部为了争夺宗主之位,已经近乎撕破脸皮,西北五宗这边也不是铁板一块,她们牝女宗中就有广妙姬和玄圣姬之争,如今看来,“血刀”宁忆必然是站在宫官这边,广妙姬的形势已经很不乐观,她对钱家动手,未必没有孤注一掷的想法,可如今钱家的谋划已经败露,若是她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