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岗。许砚回去上班,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
黄昏降临,许砚到家时并没看到苏晴。直到他在厨房烧好饭菜,苏晴才怏怏不乐地回到出租屋。此刻,夕阳刚好褪去最后一抹光亮,大地陷入黑暗。
情况,不容乐观。
许砚将饭菜端到桌子上边,虽然猜得出,但还是柔声问:“没有效果吗?”
苏晴神色忧伤:“我不懂医术,吃完第一副药之后,我感觉邢凤杰有所好转。但他跟我讲那只是回光返照,用不了多久,他又会变成原来模样。”
“结果呢?”许砚焦急追问。
“过了大约半小时,邢凤杰说他没有猜错,果然回到吃药前的状态。我说看上去应该有好转,可他很执拗,发脾气说到底我懂还是他懂?”
苏晴委屈地蹙着眉头。
许砚伸手,温柔轻抚苏晴秀发:“邢凤杰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死,所以发脾气,这些当然不能怪你。此外,我猜他说什么回光返照,肯定有心理因素作祟。”
“嗯,邢凤杰面对死亡的时候崩溃了,我也这样想。”苏晴颔首。
“当初他主动揽下人体实验,的确有种生死看淡的豪迈,无论如何他都是顶天立地大英雄。其实,既然吃了第一副药有用,接着还得吃第二副第三副才行。”
许砚并未放弃邢文杰。
“对,我临走前也是这样劝说他。邢凤杰面对死亡虽然痛苦,但理智还在。他依然会按原定方案,今夜吃第二副药明天上午吃第三副。”苏晴面带欣慰。
“臭小子,还知道给自己保留希望嘛。这样一来,我就不用连夜赶去乱坟岗,逼着他重新振作起来了。”许砚情不自禁攥着拳头。
……
翌日阳光明媚。
两个甘愿为焦土大陆赴汤蹈火的青年,都将遭遇此生最凶的劫难。一大早,苏晴就赶去西城外乱坟岗,而更多人反方向前往广场,围观今日公开处刑。
许砚祈祷,祈祷会有奇迹发生。
同时许砚也在想,耀夜成员薛银河,大概不会像邢凤杰那样,在最后关头突然崩溃吧。
阳光洒下,笼罩广场上那一座跪地铜像。它已经无声无息地跪了五百年,任凭路过的百姓拳打脚踢,任凭口水唾骂,甚至任凭淋尿,都从来没有任何辩解。
今日,薛银河将死在广场,或许脑袋骨碌碌,滚到他的身前。
“许师爷讲信用,真没给我添麻烦。”通宵未睡的袁戈,大摇大摆走来。
“袁捕头值班辛苦了,得吃点好东西犒劳自己。”许砚调侃。
“对,听说刚刚砍头的瞬间,第一道飚出来的鲜血特别特别有营养,我已经跟刽子手打好招呼,让他给我做个人血馒头。”袁戈讪笑。
这时另一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