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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挟持的韩舒清一直在默默流泪,她绝美的成熟的诱人的脸蛋儿上浮现出哀楚之色,一双美目迷离的望着在归途上越走越近的曹浮生,正在痛苦着的那个人,是她的男人,曾经是她的依靠,后来则是她的依仗,更是深爱着的男人。
曾几何时,她所做的一切所思考的一切,都要站在这个男人的立场上去想。
哪怕是在天柱内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为了不让前方的曹浮生担忧,稳固好后方,毅然厚着脸皮去和阮珞珞住在一起。
一方面当然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因为当时的她和曹浮生已经建立了深深的羁绊,数个月的生死与共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她深知如果自己在后方出了问题,必定会影响到这个男人。
但更重要的一个方面,还是和部长级的领袖打好关系,可以为曹浮生打探到一些消息,也能打点一些事情。
可这一切才刚刚走向正轨,在不久后就可以体现出作用来,却又发生了天柱部长混入内奸的乱局。
韩舒清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力所能及,力求最大限度的可以帮助曹浮生,至少要做一个对她有用处的女人。
源于本身情况来说,她注定不是那种战斗型的人员,当她出去随曹浮生一起闯荡甚至进入天国,都是很危险的,那不是她的强项。
这次若不是天柱发生乱子,为了演好整套戏,韩舒清也不会就这般被带出来。
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好的。
就是这么个女人,她此刻的内心无比悲苦,原以为进入天柱将会过上好日子,以后可以和眼前的男人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
在某一天再要一个孩子,弥补心中的愧疚和遗憾,然后好好在家相夫教子。
谁知命运却给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废纪元哪有不死人的。”
蓦然间,韩舒清想起了这句话,这是许多行走在废土的幸存者长长自我安慰的一句话。
曹浮生也曾说过多次。
“或许……这句话是对的……可我舍不得你……我不敢死,我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你的样子……”韩舒清喃喃自语,脖子上还架着一柄血刃,身后则是管家那个罪大恶极的尸王的狂笑声。
她忽然笑了,哭着笑着,笑着哭着,轻吟道:“浮生”
白骨面的动作一滞,木讷的看着女人,半张脸懵懵懂懂,半张脸苦涩不堪。
“下辈子接着爱你……好吗?”韩舒清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周围人,躲藏在暗处的白清楚和高翼,以及就在脚边的雪凰,她轻轻啜泣道:“我真的爱你!爱到不敢去死!照顾好大家,他们都是爱你的!”
“女人,你要做什么!?”管家惊惧不已,急忙想抽刀远离,却为时已晚。
一抹鲜红洒向天际,落于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