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
真的是伤心的狠了,丁施禾一双眼睛红的桃子一般,好不容易抽噎着止住了眼泪,一张嘴,又哇的哭出声来:“我、我是想着……他、他已经太好了,我不想、不想跟他差距越来越大,今天才、才大着胆子去面试的……”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啥用都没有……。陈冰一样没念大学,可他眼里却只看的见她……我、我不是怨陈冰。我、我只是觉得、觉得……”
陈炽低头点燃了一颗烟。
伤心人别有怀抱,也不过是各有各的伤心罢了。
丁施禾最后还是擦干了眼泪,端了一杯凉白开回去。
陈冰似是醒了,人有些迷瞪,齐天正沾湿了帕子给她擦汗。陈炽人走过去,她抬头望了他一眼——“小虎哥,”
这一声唤的陈炽心口一动,探身过去摸了下她额头。
依旧不热,但汗已经出的不那么厉害了。
他心下稍安,然后就被陈冰抓住了手——
“小虎哥,咱们回家吧,”她轻轻皱着眉头,攀着他的胳膊,“我有点难受。”
说话间,人已经把脸倚靠去了他胳膊上,像一只乖顺的猫。
齐天低声唤她:“星星?”
“嗯……”她嗓子眼里模模糊糊的应着,也依旧模模糊糊的念,“小虎哥,咱回家吧……”
陈炽揽住了她薄薄的肩头:“好,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