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赚着多出以前几倍的收入,还不都是人家所赐吗。
下跪倒是没有,但口气却一点都不软:“不瞒东家说,刚开始老汉也觉得这些书里边对读书人有些苛刻过了,但后来老汉说得久了,竟也觉得其中颇有道理。当日满城都在传东家的坏话,东家却能听而不闻置之不理,可见这人与人之间确有差距啊。老汉说书,不过是博人一乐,图个挣钱养家,谁都知道故事都是编的,可他们怎么如此蛮横张狂,怕不是被说中了。待老汉稍缓几日将养好了,必定日日多说几番此类小段,定与彼等势不两立!”
听这说话的语气,柳师傅应该没受什么重伤,詹闶也就放心了。伸出拳头在桌子上来回搓了搓,道:“行吧,既然柳师傅无所畏惧,贫道也要有所表示,你休养的这段时间,贫道就亲自上场,每日编排他几个回合。倒是要看看,谁还敢来闹事。”
说完又吩咐身边的长随:“詹保,你先安排马车,把柳师傅他们送回家去,伤成这样就别走路了。詹能你找人把损失统计一下,稍后咱们就去县衙,一定要讨个公道不可。”
大兴县衙里,淳于士瑾很头疼。他真是想不通,这些读书人脑袋里都长了什么东西,把人家的书馆砸了,说书艺人打了,说起来还特么振振有词,各种歪理给你往出扯。
也不看看鸿正道长是什么人,皇帝陛下大力支持,与燕王殿下、布政使都交情匪浅,真神弟子活神仙啊。
可这帮子读书人偏偏仗着朝廷给他们的恩典,不能对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动刑,走到哪里都耀武扬威的,根本不把地方官员放在眼里。
你跟他们说赔偿,他们就辩称无罪。说什么是为天下读书人伸张生意,还反过来要求查封书馆,把说书艺人下牢治罪。
詹家的家仆倒是守规矩,进来就老老实实跪在那里陈告案情。可说到关键处,差点又被这帮家伙给打了,要不是堂上的衙役们眼疾手快拦住,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主人交代。
淳于士瑾可算是尝到了什么叫“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难受劲儿,只好让人把这些家伙赶出大堂,等着看看詹闶会不会出面,到时候又是什么路数。
不一会儿,詹闶来了。这次县衙的皂役们也学乖懂事了,大老远的就赶上来给詹闶牵马,深怕得罪了这位活神仙。
进了大门,就看到十几个读书人打扮的正在交头接耳,有个别的还在聒噪,冲着仪门里边喊着“主持公道”之类的废话。
就这帮蛀虫,还特么有脸要公道。詹闶心里那股子火就更盛了,大步走过去问道:“就是你们在书馆闹事吗,谁是领头的?”
这帮货估计是平时横贯了,完全没想到危险即将降临,一个腰间挂了玉佩,大冷天还拿着一把小扇子的家伙站出来:“正是在下领头,你又是哪……”
“啪”,话没说完,就被詹闶一马鞭子抽在胸前,好看的衣服都被抽裂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