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膀到右胸前火辣辣地疼。
愣登片刻,就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啊……,杀人啦,快来人呀,救命啊,光天化日,有人要当堂行凶……”
詹闶才不管他怎么嚎叫,追上去又是一鞭子,嘴里还高声骂着:“光你妈隔壁,敢砸老子书馆,敢殴打伤人,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个腌臜泼才……”
打人的有章有法,被打的抱头逃串。没被打的唯恐避之不及,不远处的皂役们更是不愿意也不敢过来拦阻。
于是县衙役房院里的场面就好看了,詹闶扬着鞭子四平八稳地追打,书生拿着扇子左躲右闪地躲避,整个就是一出卡通片。
不远处的仪门前,一帮子读书人同伙远远地以仇视的目光围观,把这份屈辱记在心底。另一边的远处,衙役们则是仿佛有组织般快速离去,其实他们也挺烦这帮读书人。
大堂上的淳于士瑾听到声音,赶紧跑出来劝阻:“道长,且请息怒啊,这样打下去要出人命的,这些读书人……”
詹闶根本就不听劝,还把声音提高了两个调:“大令你闪开些,免得遭受无妄之灾。还读书人,他读个几把,都读特么狗肚子里去了……”
淳于士瑾劝不住,只能跑去搬救兵,逼着十几个皂役围成圈,拿身体做隔挡,才算把詹闶拦了下来。
这么一通闹腾,看似深仇大恨般的追打,实际上詹闶并没有真的下狠手。否则就以他近一米九的个头,哪有抓不住一米六出头小老鼠可能。
能有这番举动,只是他突然想到,老朱不就是想看自己和名教起冲突吗,索性成全他好了。咱们到底看看,谁是傻子,谁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