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观上,比他们小孩子打架,都高了不知多少档次。小小年纪的娃还不知道具体区别,只知十分不同,立即高声给父亲助威:“爹爹厉害!爹爹打他!”
林安听得儿子的童言童语,分了心,叫江慕一脚踢在小腿上,立即趁势后退两步,试图脱离江慕的攻击范围。
江慕会武,还和别人打过架,西赵的人都知道;可是林安会武,拳脚还这样好,却是海州或是林家下人都不知道的事,包括梁瑟在内。梁瑟看着身姿灵活飘逸的夫婿,忽然想起六年前刚去西北时的传言——她的相公,是用武力在西北站稳脚步的。
江荻和陈妈妈等人远远瞧了几眼,不过半盏差功夫,不必江荻说,陈妈妈已道:“江家舅爷用力气打,那位用脑子打,时间越久,越讨不了好,老奴去拦了吧?”
江荻没有同意,自己起身,并道:“林安是海州知州,从五品的朝廷命官,妈妈动手不合适,还是我来吧。”
说完,江荻已经飘飘然下了轿。
陈妈妈是奴籍,大庭广众之下,无缘无故打朝廷命官,确实不合适。她见江荻下轿,没有帷帽,面纱还是有的,便没反对。
江荻下轿快,冲过去也快。别个只看到一道碧影掠过,之后便见林安恰好被踢到了林家的马车旁。没了对手的江慕,看到带着面纱的江荻,皱眉:“妹妹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自然是回家住两天,哥哥快叫嫂嫂给我收拾屋子。”
江荻一语未了,林母已从马车上下来,泪眼婆娑地走向江荻,道:“哥哥们打架,还是得我们阿荻出手才行!好孩子,婶婶听说你夫婿高中,高兴得很呢。”
时隔六年,再见林母,江荻也不知摆个什么表情了。江慕那里也是一样,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知要不要去见礼。林家虽然毁约,但是十一年前,若非林母,别说被关在地窖里的江荻了,就是在家中高烧不止的郭娘子,这会儿坟头上的草都老高了。
当年,郭娘子高烧,江荻回江家要粮被江莲推进地窖后,是林母去看望郭娘子时发现的不对劲。她一面给郭娘子退烧一面找人,最后是郭娘子退了烧,扶着她的手去江家把江荻给救了出来。后来,林安毁了约,林母哭成泪人来赔礼。江慕气不得,恼不得,最后只说了恩怨两清,再不来往。
得了这话,林母是哭着来,也是哭着走的。
时隔六年,江荻和江慕都没想到,林母又哭着来的。虽然这哭,是高兴的哭,但是江慕心中还是怨;江荻倒是不怨,可她烦啊!
林母来了,孩子也来了,自家那表姐不也得来吗?
再烦也不能在大门口说各种事,江荻看了江慕一眼,江慕无奈,转身吩咐黄伯:“把门槛卸了吧。”
这是同意林家的人进门了。
里头江监生得了信,松了口气,整理了下仪容来迎客,不忘叮嘱黄伯一句:“告诉大家这是从前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