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怒不敢言。
盛怒下的薛老太太,依旧保持着极致的清醒。火气一散,她对薛妈妈道:“我也不冤枉她,你悄悄打听一下,再来给我回话。”
抵京后,薛家虽是薛大太太掌家,但是人手却仍然是薛老太太用过的。薛妈妈一去问,便找到了根,果真是薛大太太这只蠢蛋开了缝。确认后,薛老太太二话不说,让薛妈妈把大孙女带到自己这里:“知书是长孙女,虚岁都十一岁了,该学家事了。”
薛知书的弟弟薛知礼尽管生于腊月,但因虚岁九岁,入京后便被挪到了外院。日常送去私塾里读书,并不在家中。薛老太太再把薛知书挪走,薛大太太跟前就没了孩子。薛大太太有了身体,却是刚刚上身。已经失了丈夫,再没女儿,着实孤单,软磨硬泡了一场,终究无用。
做好这一切后,薛妈妈又跑了陆家一趟,告知陈妈妈:“我家老太太把大姐儿挪到身边养着了。”
陈妈妈淡淡表示:“我家太太极喜欢贵府老太太,常赞她是女中诸葛。贵府大姐儿能得她亲自教养,那是大姐儿的福气。”
江荻知道这事后,叹道:“薛家如何,要看着位老太太活多久了。”
若是还能撑个二十年,撑到薛知礼的妻子进门,她好好调教一番,薛家便是不能大富大贵,也能慢慢成为诗书传家的书香门第了。反之,由薛大太太掌家,家财难保,儿孙难料。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江荻没功夫在意,她对陈妈妈道:“今日十五,把肉、面分下去吧。”
昨日起,陆家采买的人,走了许多铺子,没凑够二百斤猪肉。陈妈妈这会儿把肉补上了,还告诉陆母:“舅爷家的顾管事听说我们家买不到人,让人送了一百斤过来。”
陆母不关心过程,只关心结果,立即欢喜道:“赶紧发下去,让大家好过节。”
过了中秋,江荻已经把所有私房都掏空了,陆家的日子愈发紧张了。陆母管家更难了,算着时间,眼看江荻孕满三个月,陆母就想把管家权丢出去。
结果,江荻开始孕吐了。
随着江荻开始孕吐,薛家那边传来一则惊人的消息:大太太落胎了。
这下,别说陆母不敢把管家的事交给江荻。就是她想交,陆通也不愿意的。亲眼目睹薛瑄的颓然后,陆通家去就和陆母说:“家里的事娘管着,娘不会的只管问陈妈妈。陈妈妈也决定不了的,等我回来处理。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越过我到阿荻跟前!”
除了应下,陆母没有别的法子。
只是,她本就不是事业心很重的人,自痴傻了五年清醒过来后,脑子又大不如前。这几年,江荻又足够给力,陆母被懒散得十分严重。再有一件,陆家今非昔比,真不是她能管的。儿子都这么说了,陆母便把眼下的难处说与陆通:“家里的钱不多了,你看看从哪里弄点钱过来。”
陆通张口就否决了陆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