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战栗。
“我不识的是哪位将军,他只是说他姓于,说是鲍将军传令鸣金。回来之后,我才知道鲍将军已经阵亡。”
“于将军?”
许栋面庞之中透着森森杀气,一时间,他没有想到军营之中,有何人乃姓于的将军。
“若非鸣金,我等此刻已经杀入黄巾军老巢,枭徐和之首!”许栋眸中略过一丝杀意。
他此刻心中愤懑,却无从发泄。
这话说的好听,众人心中都有些答案,但此刻营帐中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不字。
许栋势大。
作为鲍信麾下第一将,在鲍正之后,他才是拳头最大的那个人。
他说自己能杀入黄巾军之中枭首徐和,那就能。
“属下,着实不知那将领是何人?”
传令兵叩头如捣蒜。
许栋在军营之中,嗜杀的毛病他们都有所耳闻。
之前鲍信和鲍正在的时候还能压一压,此刻谁敢捋许栋虎须?
“你等可知,谁人姓于?”
许栋看向众人,给了传令兵最后一次机会。
众人面面相觑。
敢传鲍正之令的人,必然是鲍正的贴身之人,甚至鲍正死的时候,甚至于都在鲍正身边,才能拿到鲍正调令信物。
这点不容置疑。
忽然间,有人道:“莫不是于文则?”
“于文则?”许栋目光露出疑惑之色。
之前于禁其实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是鲍信随便一笔带过之人,许栋不认识,也算正常。
他自己独自统领一部兵马,麾下实数达到四千余人,自是不在乎一个提出计策的都伯,
那人道:“是一个都伯。”
“一个都伯,如何敢……”
许栋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忽然间掀开门前营帐门帘,他身着一件沾染了斑斑血迹的甲胄,面容冰冷,瘦削的肩膀上,还有浓重的血腥气。
他手中握着一把腰刀,腰刀之上一尘不染。
而另一只手在不断的擦拭这柄腰刀,手中手帕已然变得深红一片。
“小子,你……”
“他就是于文则!”
许栋声音再度还未落下,便再次被打断。
于禁开口道:“我是一个都伯,鲍将军弥留之际,将兵符交给了我。”
他手持鲍正虎符。
在鲍正孤身杀入敌军的时候,在身后不断协助追击的人只有于禁。
可他晚了一步。
鲍正被徐和设计杀死。
但鲍正的虎符,却被于禁从贴身之中拿出。
说起来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