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金文和他弟弟郝金武郝金斌80年代来了西北偷猎,结识了来自中东的买家,又从他们老家找了十来人,组成了一个偷猎团伙。他们人多,又有买家,很快收拢了一帮人,这些人有偷猎人,有冒险家,有亡命徒,也有逃犯,他甚至从中亚和俄罗斯招募了一些退伍老兵。但他不是个干大事的料子,除了偷猎,也经常打劫牧民杀人越货,不是他心狠手辣又狡猾机智,早被警察和部队剿灭了。”
王延平对张建军和岳鹏的牺牲耿耿于怀,恨恨地说:“像他这样的畜生,你们还跟着他?”
赵加帅无奈地耸耸肩,“我们也不想跟着他,但他势力庞大,去年有个人不想跟他了,偷偷地回家,没出西北,被他抓了回来,活生生地喂了鹰隼。”停了停,“他知道我们家的地址,我们不听话,他会杀了我们的家人。”
萧文生淡淡地问:“梁俊胜呢?”
赵加帅长长地叹口气,“俊胜是个苦命人,他们家是外来户,他爸爸兄弟自己,又体弱多病,他家邻居兄弟多,个个蛮横,是个村霸,天天欺负他们家。种地的时候,总是多占他家两垄,他家的树过了墙,他们立即给他扳断。俊胜高中毕业后,被人选中去苏联学习,他立即去了。苏联解体后,我们回国,一块去俊生家做客。村霸家的鸡吃了俊胜家田里拌了农药的种子中毒死了,村霸媳妇叫俊胜爸赔偿,俊胜爸不答应,她堵住俊胜家的门大骂,我一怒之下,出手教训了村霸,但村霸的姐夫是公安局副局长,他给他姐夫打了电话,村霸姐夫派警察来抓我们,我们只好来了西北跟着郝金文。”停了停,“但俊胜有能力,重情义,不少兄弟愿意跟着他,郝金文怕他夺了自己的位子,开始排挤他,不是你们来了,我们或许已经被郝金文清算了。你们偷袭乌尔坦后,俊胜叫郝金文放了你兄弟与你们和谈,但郝金文不停,反而说俊胜有二心,差点要毙了俊胜。你们来了安西之后,俊胜又劝他带着兄弟们撤出中国,郝金文又不听,非要剿灭你们,怕俊胜和你们串通,留俊胜在阿拉尔。”阿拉尔是图木克南方两百多公里的一个小镇,挨着大沙漠。
萧文生笑了,“你倒是很重义气呀?”
赵加帅苦笑着说:“我们在苏联学习的时候,一共五个人,经常被同学排挤和欺负,我们五个人结拜兄弟,相约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萧文生想了想,又问:“其他人呢?”
赵加帅有些愤然地说:“郝金文做人一向不公平,除了偏袒和包庇他的嫡系,和老外相比,我们这些中国人也矮了一头。在乌尔坦,有几个老外挂了彩,郝金文一人给了他们10万美金,但咱们中国人挂了彩,最多的2万块钱,有的只有几千块钱,兄弟们都恨恨不平,不是怕他报复家人,早散伙了。”
张志坤淡淡地插言说:“他不覆灭,老天都要收了他。我们和萧先生萍水相逢,但他和我们亲如兄弟,有饭一块吃有酒一块喝。”
赵加帅想了片刻,“萧先生,你愿意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