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克莱夫钢铁的问题是多年积累的老问题,我们要想改变现状,必须进行改革。”
萧文生笑了笑,“你说说你的改革策略。”
亨利看萧文生一上来问他改革策略,大有知遇之恩的感觉,急忙回答说:“克莱夫钢铁今天的局面,主要是冗员过多。一则是克莱夫家族成员占有太多资源的职位,二则是公司人员过多,多数是人浮于事,干活的人不多,但拿工资的人太多,这些人裁又不能裁,用又不能用。”
萧文生看看李红旗,笑着说:“红旗,你的新任务来了。”
李红旗有些踌躇地说:“萧先生,克莱夫家族的问题好解决,但公司职员呢?法国人的工资待遇比较高,裁掉他们赔偿也多,咱们?”
萧文生哈哈大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北方钢铁今年的赢利至少40亿人民币,折合美元要5亿多,够裁掉多少人?”
萧连树也插言说:“红旗,二叔的意向非常清晰,咱们要抓紧时间改革克莱夫钢铁的现状,如果你赔偿金不够,我帮你垫付。”
亨利吃惊地看着萧文生和萧连树,他们是干大事的人,做事干净利落,从来不优柔寡断,他以前也向老克莱夫有过同样的建议,但老克莱夫顾虑太多,最后不了了之,这个信息反而泄露出来,搞的很多人都记恨他。“萧先生来法国,我已经警告他们,痛痛快快地卖了克莱夫钢铁,但他们个个嗤之以鼻,有人说我被你吓怕了,草木皆兵,有人说我拿了你的好处,吃里扒外,看了一下萧先生的肚量和心胸,这些人和你相比,简直是井底之蛙。”
萧文生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要收购克莱夫钢铁呢?”
亨利笑了,“萧先生野心勃勃,百忙之中来法国,合作谈判用不了你,李总已经足够了。”
萧连树得意地笑着说:“二叔,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
萧文生也是一阵大笑,“幸好亨利是自己人,不然,我们又要多花几亿美金,不知道要省多少杯酒了。”说着,干了一杯酒。
李红旗和亨利碰碰酒杯,笑着说:“亨利,我在洛林大区停留二十多天,和你一块进行改革,但以后的路,要委屈你了。”
亨利急忙笑着说:“不管我做不做,反正犹大的帽子已经扣上了,也不再多戴一个了。”
李红旗又笑着说:“公道自在人心,克莱夫家族的人终究是少数,只要多数人不诋毁你,也够了。”停了停,“北方钢铁改制的时候,我裁了很多人,他们往我家丢死耗子、丢烂鸡蛋的多的是,甚至有人往我家丢报废的手雷,但我都挺过来了。”
亨利也笑了,“好,至少克莱夫钢铁多数人支持我,只要我们能快速赢利,不减少他们的工资待遇,他们自然知道是非黑白了。”停了停,“萧先生,你不和公司的人见个面吗?”
萧文生摇摇头,“我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