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饭堂一改往日的情景,四壁上的火把被点亮,中间两个大铁盆里的烧着炭火。
赵文振靠近炭火坐着,将左臂那边朝着火盆,才觉舒服了几分,厨娘婉云分割着肉食,酒还未到,已有人划起了拳。
这种酒拳多是在民间盛行,尤其在北方一带,流传盛广,世家大夫文人举子是看不上这类的。
听着有些粗俗的拳令,似与自己知道的有不同,只是胜负的裁定一样,都是按两方手指数相加,若是对方说出的数就是对方为胜,若是跟自己说出的数一样,就是自己为胜。
比起文人士子之间的酒令,赵文振倒是更喜欢这些,可以看见人情烟火。
“咱们少监可是有名的才子,今日不妨做一首诗,咱们也跟着文雅一番如何?”。
众人一听龚连成这话,都喊叫起来,齐齐向赵文振看来。
赵文振面有囧像,连摆着手。
无奈众人争闹,只得站了起来。
微微沉吟,诵道:“红泥大火炉,绿蚁新醅酒,晚来天正雪,可饮一杯无?”。
赵文振胡乱改了一首,这些铁匠不是那帮酸腐的文人,又不会摘挑自己的词句不妥,合情就好,反正就是取一乐。
吟完赵文振举起一杯酒递到金子面前,金子愣了愣不知何意,但还是接过了酒碗。
“少监大人是说,你能喝一杯吗?”。
金子一时没明白来意思,吼道:“我能喝一坛”。
赵文振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拿过一坛酒来,放在金子面前。
“金子兄弟这可是你说的”。
众人见有热闹可看,都是起哄。
“金子,快喝啊,你不是能喝一坛吗?”
“是啊,快喝啊”
……
金子瞪了赵文振一眼,知道他又被赵文振摆了一道,但话是自己说的,再加上这么多人起哄,他不能丢了面子。
抓起酒坛灌了起来,其他人看着咽起了口水,没想到金子真喝了起来。
喝完一坛酒,金子打了个酒嗝,眼神已经有些迷离。
“姓赵的,我…我喝完了”。
赵文振自饮了一碗:“金子兄弟真是好酒量,佩服”。
一时间肉食端了上来,杯盘交错,喊声不断。
金子提着一坛酒坐到赵文振身旁,夹了一块肉猛嚼着。
“你可敢与我划拳拼酒?”。
赵文振心想,这是找自己报仇来了,看向龚连成:“龚大哥,这猜拳我不是很熟,你帮我看着如何?”
龚连成笑道:“这小子是要报仇啊,赵老弟你放心,他定蒙不了你”。
近前的铁匠见金子又找上赵文振,也乐得看热闹,手里拿着酒碗,围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