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让江厌从茫然,惊慌,不知所措和无法进行有效思考的宕机状态中遽然清醒。
他先是举目环顾四周,地方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巷,江厌有印象,应天就是在这里小心翼翼地展示出假脖子的。几个小时前,江厌曾站在和现在一样的位置上,语重心长地叮嘱他一定要把把假脖子捂热,要把接缝遮好。
但几个小时后的现在,他面前的人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江厌忽然感觉裤腿湿漉漉的,低头看,原来是在红色商品篓最底下的一瓶酒碎了,撒了。
透明的酒液正从篓子的出孔流溢向四周,浸湿了他的裤脚。粗略算下来,篓子里莫约三十余包烟,十余瓶酒。
紧随其后的,才是从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一股怒气也从江厌心底油然而生。
“你打我干什么?”江厌把女人推到墙边,厉声质问道,“疯了?!”
女人脸上流露出完全不加掩饰的鄙夷,她闭上眼睛,不是因为傲慢无礼,而是不愿看到江厌那张令她作恶的脸孔。甚至连呼吸都在江厌靠近后蓦地敛停,仿佛和江厌使用同一片空气而感到不屑一顾。
“低劣,自私,阴险,自以为是,谎话连篇,装模作样。”女人阴沉地说,“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哪怕一点可取之处。我甚至开始怀疑,不,根本不用怀疑,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所谓人性之恶的集合体的话,用来形容你最好不过。”
江厌紧皱着眉头,他明白女人在说什么。
突然将错就错地迅速探出手,用手掌猛地抓住她身后那只浮凸的臀瓣,随即用力一捏。
紧致,圆润,像一枚注满氢气的气球。
后者惊叫着反手扣住江厌,将他顺势摔倒在地,并扬起脚狠狠地踩住他的手腕。
剧痛让江厌不由咬牙切齿,额头涔涔地冒出冷汗。
“既然你说我说人性之恶的集合体。”江厌一边忍受剧痛,一边露出抹难堪的戏谑的微笑,“那我就配合你说到做到,你刚才说少了点形容词,现在再加上一个好色应该会更完整一点。”
女人再次加剧踩住江厌手腕的脚力,接着才抽身退开,与江厌保持相当的距离,背身站在巷子入口的光亮处,橘红色的夕阳为她的身体轮廓镀上一层刺眼的金光。
“如果我一个人就能左右组织的决策,那我一定会毫无留情的拒绝你的加入,甚至在刚才就把你杀死。”女人冷冷地说,“所以你应该庆幸你还活着,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会全部记录进报告中,你最好希望它不会对你的考验结果造成影响。”
“你跟踪我?”江厌眯着眼睛,目光颇为不善,“馋我身子?”
“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女人握紧了拳头,她脖颈上真理之环的蓝光并未被浓烈的夕阳所吞噬,“我也是4891,掌握知识是网络安全,能轻而易举地侵入你的真理之环,将真理之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