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插进衣兜，围巾遮住了真理之环，脸尽可能地埋进胸口。除了一双眼睛和一对因为裤子不合身而稍微敞露出的一截脚踝外，再无任何地方曝光在外。
期间路过几个工厂的大门，远远地看见几个西服革履，明显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家伙在盘查工人。每有一个工人从工厂进出，他们就会要求对方拿出证件进行核对。
江厌当然不知道他们在核对什么，兴许只是普通的人口普查，大书库每年都会统计每一阶天阶等级的人口数量，以方便管理。又或者是大书库的走狗，他们正在寻找几天前大闹法庭，修改法案的罪魁祸首，一个e级人员在工厂寻找是最理智不过的决定。
为了避免惹人瞩目，江厌迅速往人潮中挤，加快脚步。
由于进来流感盛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带着一次性口罩，江厌那条用来遮脸的围巾因此也并不刺眼，再加上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和不经打理的衣裤，让他得以和周围的人群融为一体。
走出工厂区域便是靠近内环的方向，只不过距离真正的内环还有很远的路程。
江厌要去的定点商店就在这里，一个为外环居民们建造的中小型商圈。商圈中唯独数游戏厅最受欢迎，一款名为‘模拟人生’，能够让人以天阶b级的虚拟身份进行模拟游玩的机器异常火爆。
江厌站在定点商店门口左顾右盼。
他不能自己进去，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购买香烟，无论如何不可暴露自己的位置。
商店前面高高的街灯便站着一个女人，穿着工厂制服，长相平凡。从江厌走走近时，女人就一直盯着他看，直到江厌注意到她的存在。
江厌上下审视了她一番，然后迅速走上前来。
“你抽烟吗？”江厌小心翼翼地问。
对方摇了摇头，又诡异地瞧了江厌一眼，接着把目光落在江厌身后的远方，“不抽。”
江厌犹豫了少顷，“你每个月的购烟限额用了没？没用的话替我去买一包，我给你双倍的价格，不，三倍。拜托了，反正你留着次数也没用，即使别人找你也出不到三倍的钱。工厂里兴这套，平均价是一点五倍，我知道。”
“我已经用掉了。”对方耸耸肩，仍目不斜视地看着江厌身后的某个点，仿佛意识到什么，她忽然扬起微笑，“我给你个建议，不是烟的，别的建议。”
“什么？”
江厌有些不耐烦，又开始左顾右盼，他不想再听对方啰嗦下去，他得去找下一个目标。
“你得离我远一点。”对方笑着戳戳江厌的肩膀，“你的小女朋友已经在后面气得跺脚了。”
江厌一愣，以为大书库的人找来了，心头一沉，猛地回头扫望，但后头除了零零散散地有不少从工厂区过来消遣的工人外，便再无可疑人员，更别提那位气得跺脚的小女朋友。
他可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