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浮现在他脑中的想法就只剩下两字——伊曼——江厌恍然大悟。从遇见伊曼开始,他就一直处在被动的那面,好像伊曼在暗处,他在明处。他只能不停的闪躲,避开伊曼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攻击。可等他顺着那个方向反击过去时,伊曼早已悄无声息地更换了藏身之处。
尽管江厌曾试着从伊曼手中抢回主导权,朝看不见的黑暗中发起攻势。看起来气势十足,但根本无法对伊曼造成威胁。大部分都落空了,当然也有没落空的几次,却也只造成了些无伤大雅的轻伤,
在行动的时候,在身体高速运转的时候,他才觉得和伊曼的距离在逐渐拉近。而一旦停止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将成倍数的激增。尤其在发生了阿列克谢的事情后,这种距离在江厌心里更是被拉开到难以逾越的程度。
他和伊曼之间的差距越大,江厌的焦虑和不安也就越强烈。
他一共发作了两次,一次是在集合监狱,一次是十分钟前。江厌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次,这是他自己无法控制的。即便当时有什么东西能将焦虑压制下来,譬如说乌夷的哽咽,譬如说当头淋下的凉水,但这些终究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