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您拿主意,您是主心骨。”
“哈哈,你就不必自谦了,你在高邮的治绩我是一清二楚,考功司还专门发了邸报表彰,顺昌也难不倒你。”
“大人过誉了,我的斤两自己清楚。”
“子威,这几天转下来,顺昌的情况你也清楚了。”陈规悠悠叹道:“崇宁年间,顺昌最盛时有八万户,十六万余丁,现如今只有一万五千户,二万余丁。这兵连祸结,确实是触目惊心啊。”
叶治看着已成为荒涂的沃野不禁唏嘘感叹道:“是啊,不管兴亡治乱,最苦的还是百姓。”
“兴亡治乱,百姓最苦。”陈规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说道:“子威,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识见,老夫不及啊。”
“大人,你可羞煞我了。”
“走,我们回城吧,看这个天色,快要下雪了。”
“今年真冷啊。”顶着寒风跑马,叶治不禁也打了个哆嗦。
陈规虽然年龄已大,但身体还很硬朗,他笑道:“哈哈,子威,你是久惯江南,这淮上可算是北方了,自然要比南方冷。”
两人还未入城,天空中真的飘起了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