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请辞,在原本已不平静的朝堂上又扔下了一颗巨大的炸弹。
赵鼎还朝时,很多人就已预感可能要变天,可没想到,天竟然变得这么快。
赵构对秦桧的宠任是建炎以来所有宰执不曾有的,如今还是一拍两散。
今后朝廷的大政何去何从,在这样的变数下,自己该如何处之,这是所有人这几天来费神思虑的事。
一切变化,既是危机,也是机会。
抓住了,就有可能一飞冲天。
最好的佐证,就是薛弼。
很多人还搞不明白,薛弼只是一个福州知州,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蹿到了礼部尚书的高位,再上去,难道要除参政?
其实连薛弼自己也有点懵头。
因为和秦桧有旧,他没因为岳飞一案受到什么牵连,可官职却一直都在知州资序徘徊,这辈子估计也就到顶了。
自己虽然平了福州的土寇,颇有些小名声,可干得再漂亮,也不至于连升三级啊。
“薛尚书,这边请。”
“有劳公公。”
薛弼跟着内侍,小心地走着,脑子里是纷乱的思绪在飞驰。
今日六参。
散朝后,赵构传旨,让薛弼前往御书房觐见。
薛弼刚回朝,今天第一次参加朝会,赵构就单独召见,他心里未免有些忐忑不安。
“官家,薛尚书到了。”
“宣。”
听到召唤,薛弼肃了肃衣冠,压下心中的忐忑,在邝珣的引领下,微躬着身子跨进了御书房。
“微臣薛弼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赵构面带和风,微笑道:“此间不是外朝,无需这些繁文礼节。大伴,赐座。”
“谢陛下!”薛弼恭敬地站起身,又朝赵鼎和张浚施礼问候,“赵相公、张相公。”
赵鼎和张浚提了提沾在圆凳上的屁股,颔首致意。
“爱卿坐下说话。”
“微臣谢陛下赐座。”
君臣四人坐定,微微沉寂了一会儿,赵构便面带欣慰地说道:“爱卿这几年在福州干得很不错,朕心甚慰”
“陛下圣德,教化四海,微臣怎敢居功。”
“爱卿莫要自谦,福州土寇长期难平,爱卿上任短短数载就能克此顽疾,足以证明爱卿之干才。”
“微臣惶恐。”
“温州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诚不虚也。”赵构感慨道:“爱卿不仅干才难得,更是名师出高徒啊。”
“陛下。”
一听赵构提到叶治,薛弼急忙拜倒在地,惶恐道:“微臣教导无方,陛下恕罪。”
薛弼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