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让赵构有点尴尬,中国语言的精妙就在于同一句话你可以正着听,也可以反着听,同样的字,有完全不一样的意思。
薛弼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赵构明褒暗贬在讥讽。
不过也怪不得薛弼太敏感,因为赵构和叶治的不协,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爱卿快快请起,朕非是责怪之意。”
赵构特意解释道:“朕和叶治以前是有误会,那都是万俟卨之流从中作祟,如今已冰释前嫌。”
“叶治确实是天纵英才,”赵构叹道:“短短数年,便收复两河中原、殄灭仇敌,迎回渊圣、一雪国耻,为国家社稷建立不世功勋,朕心甚慰。此番召爱卿回朝,朕是有重任相托。”
“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以报圣恩。”
赵构满意地点了点头,勉慰道:“朕素知爱卿忠义许国,勤于王事,此次朕交托之事,是与叶治有关。”
薛弼闻言,心中微微一愕,恭声道:“请陛下赐示。”
“叶治对国家社稷有泼天浴日之功,朕思虑再三,决意许叶治分国自立。”
“啊!这,这……”
分国自立?
薛弼真的懵头了。
自己的学生,当年的小屁孩是…是要当皇帝?
薛弼惊骇莫名,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构。
赵构脸色微白,继续镇定地说道:“朕意已决,非如此,难以酬叶治之功。此次要辛劳爱卿前往京兆走一遭,具体事宜,就由赵相和张相跟爱卿细说。”
……
出了御书房,薛弼跟着赵鼎和张浚直接去了政事堂。
赵构虽然敞开天窗说了亮话,但很多话还得借赵鼎和张浚的嘴巴去说。
皇帝老子制不住臣子,居然要用帝位去笼络,而且还得偷偷摸摸。
丢份!
赵构也怕臊得慌。
“赵相、张相,在下去京兆的具体差遣还请明示。”
进了政事堂,屁股还未坐稳,还有是有点懵头的薛弼就急切地问了起来。
“薛尚书稍安。”赵鼎笑了笑,示意薛弼坐下,“薛尚书有多久没见子威了。”
“绍兴八年,我任户部郎官,那时在临安与子威悟过几面,不知不觉一转眼已七八年了。”
“是啊,时光如白驹过隙。”
赵鼎唏嘘叹道:“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子威是绍兴八年十二月,当年我外放绍兴,子威专程到侯潮门送我,当时情景还历历在目、恍若昨日。”
“直老,”赵鼎改口叫起了薛弼的表字,“子威确实很不错,重情重义有担当,你这个老师教导有方,功不可没。”
“赵相,薛弼惭愧啊。”
赵鼎自然明白薛弼为何说惭愧,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