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弼闻声一愣,居然有人用瓯语唤他,转身一看,讶道:“有贵,是你!”
“薛先生,真是你,先生怎么回临安了?”
“有贵,好多年没见了,这次是奉陛下旨意回来的。”
“噢,太好了。先生,多年未见,你瘦了些。”
“呵呵,老啦,比不得你,气色还是这么好,感觉又发福了些。”
“呵呵。”陈有贵不好意思地笑道:“先生您是为国操劳,我一个平头百姓,没心没肺,睡了吃、吃了睡,肯定是要发福的。”
“哈哈,你啊。”薛弼不禁莞尔,“这些年都好吧。”
“好,挺好的。先生,今天难得相遇,咱俩好好喝一杯如何?”
“也好,他乡遇故知,是件喜事,值得喝一杯。”
“先生这边请。”
陈有贵直接将薛弼请到了三楼的“为挨批”一号。
“先生,你这次到临安是述职,还是?”
“我这次回朝不是述职,是陛下有新的差遣。”
“噢,原来先生是高升了。”陈有贵给薛弼斟满了酒,贺道:“那第一杯酒,我就祝贺先生。”
“呵呵,算不得高升。”
薛弼笑着举起了酒杯,和陈有贵碰了碰,道:“都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且啊,这功名利禄皆是浮云,没有那般好在意的。”
“先生说的极是啊,什么名啊利啊都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真正无价的情义。”
“呵呵,有贵啊,你这话说的真不像是商贾,要让我刮目相看了。”
“呵呵,让先生见笑了。”
陈有贵端起杯子,朝薛弼敬了敬,“我虽是个锱铢必较的生意人,但在我心里,情义比生意重要,当年要是没有治哥儿提携,哪有我陈有贵的今天。所以,治哥儿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敢忘,也不知道如何报答好。”
陈有贵的两句话完全颠覆了薛弼对他的观感,薛弼主动举杯道:“有贵,就冲你这句话,这杯酒我敬你。”
“呵呵,谢谢先生。”陈有贵捧着杯,满饮后叹道:“这一晃好多年没见治哥儿了。”
“是啊,”薛弼被陈有贵勾起了愁绪,叹道:“我和小治也有七八年没见了。”
“也不知道治哥儿可还好,说来,真的很挂念他。”
“他啊,机灵鬼一个,差不到哪里去。”
“嗯,先生说的是,像治哥儿这般的人物,还真是有上天眷顾。前两年的必死之局,都能逢凶化吉,想都不敢想。”
“噢?还有这事?”陈有贵一时嘴快,勾起了薛弼的好奇心思,“前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生不知道?”
“我在福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