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贤弟勿怪,是愚兄过于激动了!”
周勰脸上一囧,讪讪收回双手,亲自将酒水添满后说道:“贤弟深谋远虑、洞悉时局,愚兄远不及也,若能得贤弟相助,则大事可成矣!”
方晨摆手道:“彦和兄实在过奖,袁某愧不敢当。”
袁晔肃然道:“不,贤弟当得起!还请贤弟与我同去义兴,万莫推辞!”
方晨婉拒道:“多谢彦和兄抬爱,只是袁晔自在惯了,受不得约束,况且,还有家人与一干弟兄,实在脱不开身。”
周勰摆手道:“贤弟勿忧,我周氏家大业大,养活几十人在话下,贤弟大可将家人兄弟一同带去,一应所需皆由愚兄承揽!”
方晨心说,占山为王难道不比寄人篱下?继续推脱道:“不瞒兄台,某家人弟兄都在江北,人数远远过百,又拖家带口,迁往义兴实非易事,且都是北人,大多桀骜不驯,即便到了义兴,也不便安置。”
周勰思索良久后说道:“兴盛重情重义,愚兄佩服,既然如此,愚兄也不好强人所难,以后还望多多走动才是。贤弟方才说到与人结盟,还请详细说来。”
方晨说道:“兄台可设法与平望亭侯(陆晔)以及咸亭侯(谢鲲,谢尚老爹、谢安伯父)交好。”
周勰急切问道:“这是为何?”
方晨心说,这两个家族经历王敦之乱、苏峻之乱后仍屹立不倒,谢氏更是成了北府军掌控者,但我能告诉你吗?
思索片刻道:“这只是出于直觉,还是那句话,兄台信也好,不信也罢。”
没法解释,只能装神棍了。
周勰不禁有些无语,但又觉得方晨说得有道理,以他对王敦、陆晔、谢鲲等人的了解,事情要真像方晨说的那样发展,也算顺理成章,就用时间证明吧。
片刻后,他仰头大笑道:“哈哈,贤弟何出此言?愚兄自然相信。”
笃笃笃!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轻轻叩门。
周勰不悦道:“是谁?”
明明吩咐不要打扰了,怎么偏偏有人过来触霉头?
“咯咯,县侯,看来奴家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县侯,还请多多恕罪,奴家这便退去。”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进来,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身着火红色长裙的女子,手中抱了一张瑶琴;
身材颀长、肌肤胜雪,乌黑的秀发盘成了飞云髻,两道秀眉犹如柳叶,一对星眸熠熠生辉,鼻梁精致小巧,丰润的樱唇鲜艳欲滴;
宽大的领口内,露出大片白晰,薄如轻纱的抹胸几欲裂开,幽深的沟壑若隐若现。
女子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方晨顿时感到被狠狠电了一下,全身骨头都有疏松的迹象,心中不禁暗道,真是个妖精。
“哈哈,若是旁人,那自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