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红玉大家,何有打扰一说?还请快快入座,待我来为你引荐一位少年英杰。”
“哦?能得县侯如此夸赞,这位郎君定然不凡。”
女子目光流转,再次对方晨放了一记高压电,这才施礼道:“奴家红玉,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方晨拱手道:“袁晔、袁兴盛,见过红玉大家。”
“原来是袁郎君当面,红玉这厢有礼了。”
红玉又施一礼后,走到屏风前跪坐下来,将瑶琴置于几上,轻启朱唇道:“红玉方才睡了片刻,不知县侯与郎君过来,多有怠慢,在此抚上一曲,权当赔罪。”
说着也不等两人回复,调好琴弦后,曲指轻拢慢捻,阵阵柔和的琴音响起,犹如灌注了魔力一般,听得方晨——
昏昏欲睡。
对他来说,听这种高雅的古乐可不就等于催眠?
一曲终了,方晨一个灵醒睁开了眼,就见红玉投来幽怨的目光,小嘴一撅道:“看来红玉才艺平平、姿色也难入郎君慧眼,实在令奴家伤心。”
方晨脸上一囧,实话实说道:“并非红玉大家才艺平庸,只是袁某不懂音律,听不出高低雅俗,却叫红玉大家笑话了。”
红玉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很快掩饰下去,心说,这小郎君看着文质彬彬,却对音律一窍不通,可惜这副好皮囊了。狡黠一笑后说道:“郎君过谦了,有道是,术业有专攻,郎君谈吐文雅、出口成章,文采想必不同凡响,可否为奴家填词一阙,好让奴家推陈出新?郎君放心,绝不会少了润笔之资。”
方晨心说,还没说上几句话,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出口成章了?
他刚要拒绝,周勰却凑起了热闹:“贤弟,既然红玉大家求词心切,你便看在愚兄面子上,露上一手吧?红玉大家一高兴,或许会以身相许呢?”
红玉丝毫不羞怯,目光灼灼地等着方晨回答,与其说是期盼,不如说是等他出丑,好报复刚才他打盹的事。
方晨长叹道:“罢了,既然彦和兄相劝,袁晔便勉为其难,作上一首,不知红玉大家以何为题?”
红玉笑吟吟道:“时值深秋,就以此为题吧!”
方晨心说,这个我熟,就抄袭一下李煜的《乌夜啼》好了。
“咳咳,请备笔墨。”
红玉心说,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玉手轻拍后,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侍女,眉目清秀、身材娇小,身着一袭粉色长裙。
对着三人各施一礼后问道:“女郎,请问有何吩咐?”
“香荷,取笔墨过来。”
侍女再次施礼后匆匆离去,取了文房四宝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长几上,弯腰俯首说道:“郎君,奴家为您研墨。”
方晨嘿嘿笑道:“这墨,得红玉大家研,否则袁某便难以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