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为难道:“这…”
红玉长身而起,淡淡说道:“香荷,你退下吧。”
说着款款走来,跽坐在方晨身旁,挽起宽长的袖口,露出半截雪藕般的小臂;玉指捏起墨锭,在砚台中轻研起来,牙根咬得咯咯响。心说,先让这个袁晔装上一波,看他最后怎么收场?
“袁郎,有劳了。”
红玉将墨锭放下,笑眯眯说道,满脸戏谑之色。
周勰见状也凑了过来,想看看方晨到底能写出什么惊天之作。
方晨提笔蘸墨,在砚台边抿了抿,开始落笔。
写下第一个“无”字时,红玉顿时目光一凝,这种字体苍劲挺拔、间架严谨,却又独具一格,犹如苍松立于山岩,看着赏心悦目。就算这个袁晔才华平庸,光是这一手好字,也足能挽回体面了。
等方晨写完第一句时,她不由屏住了呼吸,生怕干扰了对方,让一首好词半途夭折。
方晨似乎毫无觉察,四平八稳地将整首《乌夜啼》写了下来。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好词!好字!”
等到方晨收笔落款的那刻,红玉的目光已是柔媚之至,恨不能将他融化了。
方晨仿佛没看见似的,双手一摊道:“不知这首词可入得了红玉大家慧眼?”
“啊?”
红玉如梦初醒,急忙起身施礼道:“袁郎之作词藻华美、韵脚齐整,又情真意切、催人泪下,诵之如身临其境,实属罕见之佳作,哪怕比之宋玉、曹子建也不遑多让,红玉钦佩之至!”
说着双手环握,躬身深施一礼,顿时领口大开,一对硕大浑圆雪白之物,映入方晨眼帘,差点将他晃瞎。
他干吞了一口唾沫后,强自镇定道:“咳咳,红玉大家过奖了,即兴之作罢了,要是觉着尚可,这首词便送你了。袁某也不要什么润笔之资,只需为某保密便即可。”
红玉不由惊讶道:“这?郎君为何如此?难道不想扬名天下?单以这首词作,郎君足可为世人瞩目,乃至流传千古,郎君难道不心动?”
方晨淡淡说道:“虚名而已。”
见方晨不似作伪,红玉也不勉强,面色一肃道:“郎君这首佳作,红玉愿以五十金购之,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先前多次提过,一枚金饼是一金,251克,商城折算纯度后是250克,折合软妹币7.5万,五十金就是375万,这个价钱高得离谱了。
方晨摇头道:“袁某身家尚可,倒不缺这点钱财。”
他心说,早知道一首词能卖这么多钱,当初何必犯险去珠宝楼售卖玻璃球摆件?
不过现在真看不上这笔钱了,主要是自尊心作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