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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五杯入腹后,方晨摇晃着,向红玉怀中倒去。
“哎呀,袁郎恕罪,奴家料不到郎君突然间喝高。”
红玉急忙扶住,让方晨靠在她香软的肩头,小心翼翼问道:“袁郎,可要奴家送你去歇息?”
方晨硬着舌头道:“无妨,某还能喝,且拿酒来。”
红玉眨了眨眼睛道:“姝儿,柔儿,快帮袁郎斟酒。”
一杯凉茶入腹,方晨似乎清醒了些。
“袁郎,可还好?”
“袁,袁某好得好。”
方晨心里偷乐,他其实是装的。
“那袁郎可还能作诗?”
方晨心道果然,这妹子为了他肚子里的墨水,竟下这么大工夫。
“拿笔来!”
红玉笑嘻嘻地帮他摊开藤纸,又蘸好墨。
方晨一把抓过,信手写了起来。
“月皎惊乌栖不定,更漏将阑,轳辘牵金井。唤起…”
写到这里,方晨扑通一声趴在几上,打起了呼噜。
小妞,想套路我,我就好好吊你胃口。
“哎呀,袁郎怎么这便醉倒了?这如何是好?”
红玉瞬间由惊喜转为失落,创作是需要灵感的,要是没一气呵成,事后再怎么烧脑,灵感也回不来了,早知道少灌几杯好了。
她可不知道,方晨离喝醉还早着呢。
“唉,扶袁郎到房中歇息罢。”
红玉也不敢再折腾方晨了,毕竟是周勰的朋友,能与义兴周氏家主交往的,必定不是寻常人。
于是乎,方晨被扶到了一个卧房,两个侍女体贴地为他脱去鞋子,又盖上锦被。
这正合他的心意,长途奔袭了一昼夜,到现在没合眼,正好休息一下,等天黑时正好出城。
虽然地点有些怪异,但比客栈里安全得多。不过把花船当客栈,也就他做得出来。
约十几息后,方晨便进入了梦乡,直到被巨大的嘈杂声吵醒。
方晨竖耳一听,透过竹帘一看,发现仍是宋袆那船。
他蹬上鞋子出了门,见有个侍女站在门口,看样子似乎一直在这里守着,见他出来后惊讶道:“袁郎,睡得可好?”
方晨笑道:“还好。劳烦小娘子了。”
说着摸出两枚银饼塞到了她手中。
侍女眼中一喜,郑重施礼道:“香荷多谢袁郎赏赐。”
两个银饼在这时可不少了,折合5000钱,普通雇工每月才有500钱左右。
“香荷,那艘船怎么这么吵?”
香荷乖巧道:“回袁郎,听说是孙家家主在宋大家船上,对了,县侯被邀请过去了,去时叮嘱我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