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少爷的身体……可真越来越好了……”
“这小子是长大了才对,”宇文烨瞧着穿睡衣、打赤脚的儿子,目色十分欣慰,脸上却是苦笑:“我宇文家的男儿,果然世世代代都是情种。”
银怜坐在马车边儿,盼到了相见的人,心里当然高兴,她捂着嘴取笑祈翎:“你怎么连鞋袜都不穿,地上多沁,你不怕着凉么?”
祈翎挠了挠头,笑道:“我是怕赶不及送你嘛,嘿嘿……”
银怜无奈道:“若不是后天就要随仙师上山,我一定请你来王府玩耍几天。”
祈翎暗暗遗憾,又问:“那你上仙山学艺,还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银怜摇了摇头:“父王也这么问过仙师,仙师只说:‘仙途遥远,莫问归期。’”
祈翎又想问些什么,说些什么,但话才到喉咙就给憋了回去,终是,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哦”,不了了之。
莫问归期,岂非无期?
“儿子,王爷归途遥远,别害王爷耽搁了行程。”宇文烨轻轻地为祈翎裹上裘衣。
祈翎目光闪烁,几欲上前又迈不开步子,挽留已没有用处,送别又难以启齿,他咬着牙问:“银怜,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夜里的约定么?”
银怜从车窗里伸出小脑袋,笑眯眯地问:“你说什么?昨晚我们有过约定么?我怎么不记得了呀?”
祈翎知道银怜是在和自己打趣,便笑着挥手,喊出一句话:“姑娘诺言半句假,今生今世守活寡!”
“你!”银怜瞪了祈翎一眼,“哼!小流氓!再也不理你了!”随即缩回马车内,重重地关上窗门。
马夫嘘声扬鞭,赶马渐渐离去。
“小子,这都是从哪儿学的龌龊臊话?!万一你真的娶了她,她守活寡,着道儿的岂不是你?臭小子!”宇文烨狠狠地在祈翎的脑袋瓜上敲了一记。
祈翎目送马车远行,哪怕车影消失不见也不肯离去。
“少爷,天寒地冻,先把鞋子穿上。”王管家撩起祈翎的脚丫子,拍去脚板心的灰尘,揉搓热和了才把鞋袜套上。
“爹,王管家,我想去仙山上当杂役,你们觉得怎么样?”祈翎突然开口问。
王管家果断否决:“这可使不得,咱家就是杂役出身,最清楚当杂役要干什么,倒夜壶,刷茅厕,脏活累活干不完,少爷你可是人中龙凤,山上那群道士可没资格请你去当杂役。”
宇文烨抚摸着自家儿子的脑袋,安慰道:“小子,你难道忘记昨夜爹跟你说过的话了?那些宗派道门,都不及爹手里的金山银山。你若真想去道门学艺,爹只需大笔挥毫,几封书信送出,茅山龙虎,凌虚青城,儒道禅宗,皆有仙师圣者登门来迎……只是你想想啊,你资质平庸,难踏仙道,若靠关系进入宗派道门,难免要遭人欺负和说闲话,与其如此,还不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