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修身齐家,来年长大成人,凭我宇文姓氏,何愁天下大道?”
话音刚落,一阵空虚缥缈的笑声骤然传来,这一声笑,仿佛盖过了天地:
“令公子资质平庸?呵呵……宇文家主难道忘了小儿出生时,星夜惊雷滚滚,满城狂风骤雨,拔树掀瓦,飞沙走石!若非圣子降临?天地间何生异像?”
一个青袍老者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宇文烨身后,没有丝毫征兆与脚步声,他抚着三寸青须,神色悠然自得。
宇文烨一见老道,大惊失色,惶恐中带着敬畏:“道长怎知此事?道长又是从何而来?”
祈翎也惊得张大了嘴巴,指着老道说:“爹,昨天我在集市里遇见过他,他说自己是我的贵人,要送我一场机缘,我当时以为他是个江湖骗子……”
老道从容地看着宇文烨说:“贫道从何而来,概不细说,但今日造访的目的一定要达到,”说着瞟了一眼宇文烨身旁的祈翎,直言:“令公子是块好料,磨一磨便能叱咤乾坤,贫道是来带走他的。”
宇文烨急忙将祈翎护在身后,皱紧眉头:“我宇文烨经商多年,孰好孰坏一眼便知,道长风骨不似凡人,但要带走我儿子,再怎么也得给我个理由才是。”
道长淡然一笑,仰天而言:“建元一十七年,三月十三,鸡鸣丑时,令夫人临盆难产,本该一尸两命,而就在夫人即将断气之时,突然风云涌动,一束金光自天宫降临人间,恰巧就落入夫人胎中,瞬息间,金光满屋,蓬荜生辉,下一刻娃儿的哭声响彻整座汉州城,结果是母子平安。”
老道士望着脸色大变的宇文烨,笑问之:“贫道可说得准确?”
王管家满脸震惊:“老爷!确有此事啊!”
宇文烨眉头紧蹙,暂且不语。
老道又看着祈翎说:“此子落地难养,从小体弱多病,其母也在妊娠时落下病根,不曾卧养几年便撒手人寰……贫道可没说谎?”
宇文烨目光闪烁,哀声长叹,指着门口相邀:“小儿在场,不便说话,道长随我进府一叙?”
老道摇头拒绝:“该知道的事总会知道,该走的人也挽留不住,其实早在三年前贫道就该来带走令公子,但人间真情实在感人至深,贫道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便让你们父子多聚了几年。”
宇文烨搂着自家儿子,心疼到坚定不移,他摇头对老道说:“道长的言语条条有理,但在我看来,依然无法成为带走我儿的理由,你既不愿与我看茶详谈,那就在这儿长话短说,我要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老道眯了眯眼睛,思绪了片刻,三捋青须,望天讲述:
“昔年,仙朝圣君在身崩道陨之夕,将元神分成八脉散落人间,各寻孕妇投胎。令公子本已胎死腹中,幸得圣君八脉之一,重塑生魂,这才哇哇落地,令夫人也受仙脉影响,延续了几年寿命。但圣君仙脉太过强大,婴儿肉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