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有一颗大黑痣,痣上还长着几根黑毛,一连尖酸刻薄的坏人模样。即使沦为阶下囚,姿态仍旧清高。
那些恶仆也姿态差不多,一行人押到公堂之上,便杵在那儿纹丝不动,并没有将高堂的祈翎放在眼里。
“王白宽,你为为……为何见了县令大人不下跪!”
坐在旁桌的张千千,瞪大眼睛指着堂下的犯人,她想树立公堂威严,可无奈一句话都说不流畅。
堂下的王白宽冷笑:“安昌县当真是没人了么?竟招个结巴做师爷,我儿孙的口齿都比你伶俐。”
“你——”
“啪!”
醒木再惊堂!
祈翎怒指台下众人,呵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见到本官不下跪,还侮辱我家师爷——来人,将这些藐视公堂者,拖下去重打三十棍!”
“是!”
差役两两架起王白宽与十几名恶仆,脱出公堂外,当着百姓的面,抡起棍子便一顿猛砸!
一时间,唉哟惨叫连绵不绝。
仗刑完毕以后,再把犯人拖上公堂,一个个屁股开花,扑趴在公堂之上,模样倒也滑稽。
王白宽不像家丁那样年轻,这三十棍几乎打掉他半条老命。差役用木棍撑起他的手脚,好让他能直身跪在地上。可即使如此,他那张老脸还是写着不服,反而凶光目露,歹毒心肠暴露无遗。
“王白宽,好几十位村民联名告你欺压百姓,暗调租金,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纵人行凶……唉,罪名实在太多,我便不多念叨了,反正你们今日难逃一死,只是怎么个死法罢了。”
祈翎将讼纸往堂下一扔,冷冷地睥睨着堂下犯人。
纸张刚刚落地,好几家丁便跳了起来,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哼!”王白宽却吐了一口唾沫,瞪着祈翎说:“仅凭这些刁民的一面之词你就要定我死罪?大燕王朝的法律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地是我的,我想涨多少租金就涨多少租金,种不起就别种,能怪在我头上?还有,你说我强抢民女,纵人行凶,可有凭证?”
他又对身后的家丁说:“你们这些狗奴才,把嘴巴给我闭上!难道你们忘了我爷爷是谁?何须惧这从七品的小官儿?”
“哦?你爷爷是谁?”祈翎眯着眼睛问。
王白宽又是一声不屑轻哼,大声道:“我干爷爷便是天门山,凌虚道宗,十三殿主之一,正阳峰的王正阳!”
凌虚道宗已不得了,十三殿主更不得了,元婴修士王正阳更更更不得了。
难怪这老头子如此豪横,原来他干爷爷是个大神通修士。
众人哗然,祈翎却摇头道:“没听过。”
“连王正阳都没听过?果然年少轻狂不懂事,还学人摆官威?你何德何能?”王白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