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几乎要翘上天去,他又提高音量:“我干爷爷在朝廷里往来的朋友,若说出来只怕会把你吓死!”
祈翎笑道:“你且说,他是谁?”
王白宽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喊:“他便是权倾朝野的御史令,长孙厚颜!”
长孙厚颜那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儿了,满朝文武谁听了他的名字不抖三抖?
张千千一听此名,瞬时从凳子上站起,怒瞪堂下的王白宽,拳头攥得“咯咯”发响,叨念:“老畜生,王八蛋……”
“李大人,你若识相的话就赶紧将我放了,我还愿意设宴请你吃顿酒,解决咱们之间的误会。如若不然,哼,后果自负!”
“哈哈哈……”
祈翎突然仰天大笑,“你都不是个东西,包庇你的王正阳肯定也不是个东西,和不是东西的人做朋友,那长孙厚颜肯定也不是个东西。啧啧啧……这些不是东西的东西,果然无处不在。”
“你竟敢辱骂我爷爷和长孙大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堂下王白宽大声怒骂。
祈翎却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铜钱,捻于两指之间,轻声道:“我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两种适合你的酷刑,第一是‘腰斩’,用铡刀从你腰部砍下去,你若运气好的话还能多活半个时辰;第二本想的是‘凌迟’,但谁也没功夫一刀一刀来剔你的肉,便换成‘五马分尸’好了,这样你也能死个痛快,”
他站起身来,高举着铜钱,宣告堂下众人:“我将以抛铜币的方式来决定刑罚,正面执行‘腰斩’,背面执行‘车裂’,大家一起擦亮眼睛,我可要抛咯——”
说罢,将手中铜钱往堂下一抛,一百来双眼睛通通盯在这枚铜钱上。
铜钱落地,先弹跳了几下,又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静止在王白宽的正跟前。
王白宽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双颚与嘴唇忍不住颤抖,被吓得语无伦次!
“张师爷,你去帮我看看,是正面还是背面?”祈翎冲张千千眨了眨眼睛。
张千千毅然走至王白宽跟前,拾起铜钱一看,冷声道:“是正面。”
“啪!”
醒木再拍,全场肃静。
祈翎当机立断,指着王白宽大喝:“来人!将这老畜生下公堂,给我铡了!”
四个差役像扛猪一样,将王白宽架出公堂。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干爷爷救命,干爷爷救我……李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错认错了!求李大人法外开恩!”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惜坏事做绝,岂能就此原谅。?
捕头明路与几个差役从刑房里抗出一口狗头铡,铡身已锈迹斑斑,铡刀却锋利得闪闪发亮。惩戒坏人的刀刃,永远不可能生锈!
狗头铡被安置在公堂外的大院儿中,两个刽子手抽起铡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