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麻烦你帮我送几张厕纸进来……”
“少装蒜,你们男人……根本就不用厕纸!”
……
薛煜离开之时,特意留下了一句嘱咐,让纳兰晚棠代表儒宗作为“深秋祭”的大祭司。
因此,从当日起,纳兰晚棠必须每日沐浴焚香,戒除荤腥酒肉。
天子祭祀乃国家大事,且时间紧迫只剩五天,九清贤庄作为主理宗门,不敢有半分松懈,即日起,便联合朝廷的司农,一起采购牺牲的六畜,献祭的香烛,摆台的器皿……
天子一场“深秋祭”,让整座京城都忙得不可开交。
……
十月初五,鸡鸣丑时,文武百官与京城豪绅一同聚于皇城西侧的“割鹿台”,冕服整齐,神色庄严,按照身份与地位依次环绕于祭台之下,一起等候日出时的深秋大祭。
割鹿台总共有三层,第一层为天子与祭司所在,第二层为朝廷官员所在,第三层则是富贵豪绅所在,割鹿台内围有隐藏在暗处的密卫看守,外围布置了两千禁卫军,百姓若想参观祭祀,只能在皇城外远远眺望。
儒宗之众站在割鹿台第三层,庆余庚与刘私均未出席;旁边一席则是司马家众人,为首者便是“六爷”司马正梁。
再看大祭司纳兰晚棠,她毕恭毕敬地站在割鹿台最高层,面朝南方大道,一席褐红祭袍,袍上还用金缕线绣着三只凤凰,头戴一顶乌纱獬豸冠,发髻竖扎用一根玉簪穿插,流苏随两鬓自然垂下:
芙蓉如面柳如眉,肌理细腻骨肉匀。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点桃花殷。
她往那儿一站,不声不色,也叫文武百官,富贵豪绅,一概神魂颠倒。
难怪薛煜会亲自差人送冕服,原来纳兰老师一身妆容,倾国又倾城。
“虽是冕服上的凤袍,自古以来却只有皇后才有资格穿,皇帝陛下特意吩咐纳兰老师做祭司,难不知其寓意。”
儒宗以叶乾为首,算上祈翎与阿满、阿吉,一共七十三人参加祭祀。全都皱着眉头,看向主祭台上的纳兰晚棠。
“纳兰老师穿凤袍,会有什么后果么?”祈翎皱眉问道。
叶乾说道:“当今皇后只有一个,且必须是长孙厚颜的孙女。纳兰老师又非汉族人,纳为嫔妃已是最高的待遇,若皇帝有意封其为后,必遭千夫所指,指不定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上官思柠也在一旁叹气:“就不该让纳兰老师进宫授剑,偏偏被一个不能拒绝的学生看上了,唉……”
“薛煜他凭什么?”祈翎隐隐有些发怒。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通过强迫的方式逼人就范,那与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这人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皇帝陛下的名字?”一个熟悉又尖锐的声音传入祈翎耳朵,且寻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