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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站着的司马正梁,身后有个小眼雷公嘴的中年男人。他也算祈翎与苗疆两兄弟的老熟人了,司马家第一狗腿子周德宝。
司马正梁的经商手段便是黑白通吃,因此,培养了不少地痞恶霸,周德宝必是他最忠诚的一条狗,连天子祭祀都牵着一路。
周德宝从踏上割鹿台开始,两只小眼睛就没少在祈翎与阿吉、阿满的身上转悠,他这类卑鄙小人,芝麻绿豆点儿大的仇都记得清清楚楚,何况祈翎还崩掉了他两颗大门牙。
这会儿,让他逮住了小辫子,于是便借题发挥,怂恿司马正梁前来发难。
“让我放些毒虫咬死他们算了,这些杀千刀的龟儿子,留在世上肯定是祸害。”阿吉狠声道。
“万万不可鲁莽,让我去跟他们解释吧……”叶乾掐了掐眉头,轻叹一口气,正要往前走,祈翎突然挺身而出,将之拦下并道:“此话出自我口,当由我来解决,一切后果都与你们儒宗无关。”
“宇文兄,这是深秋祭祀,不能乱来的……”
“管他什么祭,今天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拦着我!”
老虎不发威,真被人当做病猫了?
大家都是有钱人,凭什么让着你?
祈翎昂首阔步走向司马正梁,光是培养恶霸,强迫收租这件事,此人就不是什么好鸟儿。
“当今皇帝是我大舅哥,我与他是亲戚,叫他一声名字又如何?我们自家人的事,你管得着么?”
“哦?”司马正梁眼睛一亮,“你是皇帝的小舅子,可有姓名?”
“姓名就不方便告诉你了,反正你出生没我金贵。”
宇文家和司马家都是雄踞一方的大财主,但司马家族人丁兴旺,直系与旁系,再加上私生子,怎么说也有七八十个,司马正梁不过是其中一位,怎有宇文家的独苗金贵?
“我怕是我历年来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
司马正梁与一众狗腿子皆忍不住捂嘴偷笑。
“我话还没说完呢!”祈翎正声道。
“哦?”
“哦?”
“怎么?”
“这样。”
祈翎独自一人,笑着走到司马正梁与周德宝面前,左右看了一眼司马家族的人。因为是祭祀,大家都不准带兵器与保镖。
这下可就好办了。
祈翎扬起一只手,“啪啪啪啪!”连续四个耳刮子,司马正梁与周德宝没人分得两个。那清脆的掌掴声,清晰地回荡在割鹿台上,文武百官,富贵豪绅,皆转眼朝此方看去。
司马正梁或许这辈子都没被人扇过耳刮子,正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祈翎。身后的族人也都愣出了神,偌大的京城,有谁敢说一句冒犯六爷的话?
这一巴掌